「......」
景尚捉住他的手:「你按的是我的腹肌。」
「哦。」陸承安被提醒似的說道,「那我換個地方......」
「陸承安。」
「嗯?」
「別作。」
「......」
陸承安訕訕地收回手,但人卻離景尚更近。他摟住景尚的脖子, 幾乎偎進他懷裡,語氣不無自豪地說道:「我就說我最會仗勢欺人~景哥哥,我厲害吧~」
「你欺的是惡人。」景尚低著聲說道。
—
經過兩個月的不懈努力,小貓『陸承安』終於在一點一點地試探中,熟悉接納景尚。這一人一貓又開始打架,『陸承安』跳起來撓人,景尚堅硬如鐵的手掌讓人看不出有力度存在,落下去打貓。
一日三餐,一天六架。
飯前干一場,開胃。
飯後干一場,消食。
陸承安訓完貓轉頭訓人,格外訓人別小心眼,晚上又反被人教訓。等再看到人貓打架,他就只偏心地訓貓了......
訓完還要稍覷景尚臉色,討好地說道:「元帥哥哥,可以了吧。你沒有再吃小貓的醋吧?」
景尚傲嬌道:「可以。」
「......」
最近實驗踟躕不前,依然沒什麼推進。陸承安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終於能感覺到疲累,他經常覺得眼前發暈,還特別容易發燒。上次被景尚按著淦三天,陸承安回到家困頓無力,景尚摸他額頭發現燙,命令他臥床睡覺。
當時陸承安還罵呢。高中的時候,被易感期的景尚弄得快變成一具殘廢,還特媽成結,那麼殘暴都沒有發燒。怎麼現在就能發燒呢,又沒敢太過分。陸承安把這歸結於果然是景狗太過生猛的緣故,他鍛鍊得遠遠不夠。根本招架不住啊。
自那以後,陸承安三天兩頭髮燒,拒絕和景尚親密接觸也沒降低發熱頻率,腦袋暈暈乎乎。
當腦門兒起第三次熱時,陸承安便暗中警惕,瞞著萊恩測自己的基因鏈。看到結果之前,說實話陸承安有點緊張。
結果顯示:各項數據指標全部正常,沒有問題。
真特媽中了邪了。
這期間田辛從軍事基地回來過一趟,剛見面他就對陸承安說道:「我當初說讓少爺等我幾天一起回來,我也好照顧你們,擔任起管家的角色啊。這是夫人特別交代的,我可不敢懈怠。沒想到別說幾天了,他連半天都不能等,非要自己開車回來找你。」
言語間滿是揭短揶揄,景尚也不讓他閉嘴。然後田辛仔細打量陸承安,摸下巴說:「小陸少爺,你這些年沒什麼變化嘛。」
「是嘛,我也覺得。」陸承安同樣仔細看田辛。他頸側有片傷疤,平滑的,沒太多褶皺,但是顏色跟那些從出生就長到現在的皮膚有些差別,「不過田叔我覺得你倒是和以前有些變化。」
田辛道:「說說說說。」
「脖子那塊疤真酷。」陸承安由衷地誇獎道。
當時被轟爛半個脖頸,田辛摸了摸頸側,還是覺得它像是假的:「我也覺得它很酷。」
音色低喃,笑容有些勉強。
陸承安說道:「而且你變得真帥啊。」
「......」
田辛疑惑:「?」
陸承安點頭笑道:「嗯,真的很帥沒錯。」
當看到景尚朝他射過來的眼神後,田辛瞳孔微震:「?!」
哪裡還有空傷春悲秋,田辛被景尚邀請練練,又特媽跟以前一樣專打臉。破防地抱頭鼠竄後大聲質問陸承安到底為什麼,這就是他們作為東家設擺的接風洗塵的儀式嗎?!未免太過分!
剛回來兩天的田辛,頂著臉上的青青紫紫,向景尚元帥申請調回軍事基地總部。
守在前線竟然比回家好。
陸承安想說什麼,田辛去意已決,伸手制止,微頷首行個標準的紳士禮:「小陸夫人,請您閉嘴。」
小陸夫人便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田辛並不是真的要一直待在如今風平浪靜的前線,是景尚讓他去處理點事。
這個只有60歲的青年可能自己還沒活明白呢,就已見證自己的原主人和原主人夫人的沉寂死亡,開始照顧他們的下一代。
依然是元帥,依然是夫人。
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可又什麼都變了。
......
換季入秋時,大學畢業後便在國外飄蕩瀟灑的原尋回國。
景尚攜著陸承安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