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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野戰吧。」陸承安躍躍欲試地提議,眼角餘光暗示玫瑰叢。中間有塊草坪呢, 躺上去肯定挺軟和的。

「......」

景尚眼神晦澀, 似冷非冷地扯扯嘴角, 說:「陸承安, 這種時候你最好別挑釁我。」

「......」

他說的是陸承安私自拿自己做實驗這件不可饒恕的行為, 陸承安訕笑兩聲,雙手熟練地撫摸景尚的胸口給他順氣,讓他平常心平常心。做元帥需要冷靜啊。

因為陸承安基因鏈的問題太過嚴肅,景尚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全記在心裡生氣呢。確定陸承安身體無恙,於家好吃好喝幾天體重都增加兩斤後, 景尚把他按在各種地方里里外外又反反覆覆地教訓。陸承安又哭又喊驚天動地,雙眼昏花顫顫巍巍地攥著一支簽字筆趴地板上寫保證書。

【我,陸承安,對著太陽和月亮,對著星星和銀河起誓:首先陸承安要愛陸承安,其次陸承安再愛景尚。】

通篇也沒多少個字,但陸承安寫整整兩小時才在最後畫上句號。而且每個字都像在跳舞,歪七扭八殘影相連。

丑不拉幾。

像一種抽象的藝術。

自己的錯自己認,陸承安乖順服從,只願景哥快快消氣,他們是愛人不是仇人。然後景尚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說要終身標記,陸承安才嗷一嗓子清醒,抬手抽他一巴掌,罵他痴心妄想並說他是Alpha不能終身標記。

景尚眼眸微垂,一副失落的樣子。片刻後他說要成結,原本已經沒出息地對景尚心軟的陸承安聞言更是出口成髒,讓他滾。

誰特媽能受得了景狗......那種的......

大好河山皆是美景,旅遊地點比較難確定,最後只是稍作思量,陸承安和景尚便一致決定再去一趟、他們許多年前一起到過的地方旅遊。

這次心境與那時相比截然不同,說是天翻地覆也不為過。

出發前,陸承安掰著景尚的脖子抽取他的信息素,然後再抽取自己的。兩管相互接納融合的信息素和那枚黑色戒圈全交給景尚,讓他去弄自己想弄的。

本來景尚不想接,細看之下他的神色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恐慌與抗拒,但他骨子裡的本性卻又摻雜著卑劣,想時時刻刻看到陸承安、聽到陸承安。

兩種複雜的情緒感官瘋狂地扭曲著景尚,令他舉步維艱。

最後還是陸承安說:「那種事不會再發生,沒有誰能再掰斷我的手指。如果真的還有不知死活非要湊上來的壞人,你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不是嗎?」

「是。」景尚篤定地說道。

他們的第一站目的地是蔚藍的大海。海風當是日復一日地強烈,和十年前沒太多區別。這次陸承安依然被颳得不怎麼能睜開眼睛,頭髮亂飛。

時間沒有給大海留下什麼特別的痕跡,因為它們同樣古老。

人世間最穩重最邃古的見證者,非它們莫屬。

「景尚,」陸承安喊了一聲名字,笑著說道,「我確定,你就站在我的世界中心。」

上次他來時神情微哀,不懂自己為什麼和景尚互相撕咬到遍體鱗傷,明明該互相厭棄,卻又總能在眼睛和心臟的正中精準搜尋到他的定位。

景尚回答說:「你也是。」

高山巍峨,憑藉人足無法跨越,山的另一邊一定生長著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仙境。它肯定無比美好,因為人人都向而往之。

陸承安頭顱高仰,與上次非常相似,這次依然看不到山頂盡頭。但他不覺渺小隻覺寬暢。

「景尚。」他的聲音在密林遍布,郁蔥空曠的山腳響起,立馬被大自然吸收殆盡,很容易讓人聽不見。

但景尚應道:「嗯。」

陸承安說道:「我18歲的時候,初次見到這座山,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不知道,你心裡沒說。」

「我在想......」陸承安的脖子酸痛,不再舉目望之,而是側首看向身旁人,「山的那邊到底是什麼?我怎樣才能過去,讓我們變得快樂一點。」

他牽住景尚的手,這一刻明知是肉麻的酸言濫調卻仍然情難自禁地說:「我用11年的時間往前走,終於跨過這座山。山的那邊是11年後的你。」

「山後......是我們。」

回去後那枚玄色戒圈重新戴到陸承安的右手中指上,它又霸道地吸附陸承安,拔不下來。除非景尚同意,親手賦予它暫褪的權利。

陸承安舉起那隻手,到景尚眼睛底下晃悠顯擺,隨後拍拍他的臉說:「以後給我安心點,臭狗。再哭鼻子捶哭你。」

景尚輕輕吻他:「嗯。」

兩個月的假期沒有休完,陸承安回醫院工作。一開始醫院不同意,是陸承安說如果他再跟景尚在一起會英年早逝,還破罐子破摔地拉開後衣領讓林木木看他的後頸,被咬得簡直沒眼看。而衣領稍下的位置,儘管被刻意地遮掩,依然能看見一點慘不忍睹的青紫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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