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姬挑起眉梢。
而後含笑不語。
好像真的是聽到了個逗她笑的笑話,真心為之發笑。
杜淮將白蘿蔔大卸八塊,錚然分屍,惡狠狠送進胃裡。
嗯,他就是笑話。
傍晚,兩人如約來到酒店,一切親吻和撫摸都順其自然、水到渠成,連愛撫順序井然有序,等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杜淮的唇流連在昭明姬下頜處,忽然聲音含糊地問:「你初吻給了哪個野男人?」
白熱化的氣氛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昭明姬輕微嘖了一聲。
追究前任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杜淮不該問。
空氣仿佛流動的冰碴,凝固冷凍,兩人身體床上僵持,一股不甘心和懊惱躥上杜淮腦頂,他沒吱聲,腦子飛速運轉想找藉口找補。
昭明姬卻已率先推開他,抓起旁邊堆著的衣服,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響後,她開了燈,啪的亮響——穿戴整齊,站在窗邊,面沉如水地俯視著他。
杜淮修長劍眉微微壓下,下頜發緊,眼底閃過一絲自嘲,但瞬間掩飾住了。
他知道,他倆這關係到頭了。
寬闊房間的牆上掛著時鐘,細秒針一點一點挪動,發出輕微的滴答聲,九點二十三分。
倒了杯水,昭明姬興味索然地端著慢慢喝,坐在床邊。天花板的璀璨頂燈光芒明亮,照得她微眯眼:「虛歲,差不多十八。」
杜淮:「什麼?」
周遭一片安靜,隨即只聽:
「初吻。」昭明姬說。
他愣住,抬眼看過去。
燈光明亮,昭明姬白皙的臉頰泛著微微的光。那漂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層薄薄的、遙遠的霧,浩浩蕩蕩的情緒在裡面波濤翻湧,又慢慢隱沒。
過了一會兒。
「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不?」他嘲笑她,「萬草叢中過,早忘了吧?」
昭明姬平靜點了根煙。
「沒忘。」
-
16年前,3月8日下午3點36分,昭明姬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爸媽和平離婚,11歲的她被判給了媽媽莊靜庵。
對這事,昭明姬還能接受。但她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因為相愛而結婚的兩人,最後會因為不相愛而分開?
莊靜庵說:可能因為結婚時也不相愛。
她怔怔然,似懂非懂地望向站在旁邊的——她的親爸。
這個風流倜儻、衣領散著淡淡古香水味、極富魅力的英俊男人,以頷首表示同意。
一家人就這樣和和氣氣道別。
這一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了。昭明姬忍不住問:「爸,你不能擠兩滴眼淚出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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