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就應該瀟灑自在活著,自由就是她人生的最高宗旨,幹嘛閒著沒事幹來個貞節牌坊給自己定上枷鎖證明自己清白?
陸岱青什麼話也沒說。
他的大掌卡住她肩膀,輕而易舉地死死摁著,手從她的肩順著背一點點下滑,滑到後腰窩,這個角度顯得陸岱青的面相有些陰沉。昭明姬嗅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身子隨著他的撫摸寸寸緊繃。
突然,腰間軟肉被猛掐一下,力道驚人。
昭明姬控制不住地尖叫一聲,下一秒就被陸岱青突然猛地推開,她整個人不受力地往後一倒!
?!
昭明姬幾乎瞬間起身,手往陸岱青後腦勺頭髮上猛地往後一薅,攥著他的腦袋重重撞上欄杆,咚的一聲,頗狠,陸岱青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頭抵在鐵欄杆處,閉著眼。
片刻後,他睜開眼,靜靜看著她。
仿佛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昭明姬的影像釘在少年瞳孔深處。
她就像一個兇猛的不確定因素,震顫著,晃動著,突兀的。
昭明姬跪站起上身,攥著他頭髮,居高臨下睨著陸岱青,紅唇冷冷勾起,渾不在意的語氣透了股格外的傲慢輕蔑:「我給你臉了是吧?」
偌大天台,安靜無比,沒人說話。
紅腫發麻的雙唇告知著彼此剛剛熱吻的事實。
意識到唇部發麻,某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滋味從昭明姬的舌根上蔓延開來。
誰親完嘴後打架啊?
真他爹的奇葩。
挨得太近,她能看到陸岱青瞳孔里倒映的自己,下巴都繃得極緊,厲色重重。
昭明姬心想:要不就嘴裡藏刀讓人討嫌,要不就什麼也不開口,悶葫蘆一樣,陸岱青真是個神經病。
倔強較勁的最後,是陸岱青先開口,他別開她緊盯的視線,聲音淡淡沙啞:「回家。」
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他爹就是他倆關係最讓人憋屈的地方。
就算親得再熱烈打得再厲害吵得再多,晚上還得回家在一個餐桌上吃飯。
雙雙各自坐車回家。
明明可以打同一輛,但就是互相都不想和對方一起坐。
路上,昭明姬越想越氣,氣到肺都要炸了。
憑什麼接了吻又推開她,陸岱青他算個屁?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家的,跟陌生人一樣互不搭理。
在都準備進房間時,昭明姬捋了把頭髮,突然轉身朝陸岱青笑:「陸岱青,你牛什麼牛,說實在的,男人排著隊給我親,我親都親不過來,你算個屁。」
說完她還想繼續說,但陸岱青臉色卻很明顯地變了變,轉身回了房間,門甩了她一臉灰。
隔著一扇門,她冷笑兩聲,繼續大聲刺他,「我跟你直說好了,其實這不是我初吻,你排在好幾個男人後面,你親的是二手嘴!不對,三嘴、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