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生的遺憾,是不能填補的。
-
考試前,昭明姬給陸岱青發消息:【我考完試那天我要見到你】
不是疑問,是陳述的命令句式。
陸岱青不買帳:【考個試還要我陪,沒空】
昭明姬磨了磨牙齒,真是冷漠,死渣男,臭直男。
【昭明姬:哦】
【陸岱青:嗯】
【昭明姬:呵】
【陸岱青:嗯】
【昭明姬:滾】
【陸岱青:不】
......
倆人交往不是每天黏在一起的那種狀態,該幹嘛幹嘛,情話不說,也不經常約會,不換情侶頭像情侶名那些,甚至社交平台倆人從來都沒互相關注過,各玩各的。
兩人的關係,在同一個屋檐下,看起來近,其實離得最遠。
他們就像躲進時間縫隙里的小偷情侶。
在無人地纏綿親吻,在黑暗隱秘的角落裡感受著微微刺激的顫慄;在千百雙眼睛前,享受理所當然的靠近,再極力壓抑更加親密的靠近。
向希自己作為倆人約會時電燈泡好手,深受陸大少爺的多次鄙視。
昭明姬為男朋友抱不平:「他什麼時候鄙視你了?」
向希嘆氣:「雖然他沒說,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在心裡朝我翻白眼。」
用向希的話說就是:這倆人看似冷漠疏離,實則比誰都喜歡對方,就是嘴上不說,動作也不說,但總有點細節讓你覺得這倆人甜到齁。
比如昭明姬眨眼。
她對其他人眨眼就是普通的眨眼;但對陸岱青眨眼,就是在用眼睛親他。特別膩。
除了向希、賀晏和宋北起,好友圈裡沒一個人知道倆人談戀愛了。
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點風險。
-
從考場出來那天,是下午。
出了教室,長長吐出一口氣,所有負擔和疲憊都仿佛一瞬間一掃而空。
太陽特別特別曬,烈日炎炎,昭明姬熱出一身汗,黑長髮松松挽起,露出一截白得發光隱見青色血管的脖頸。她頂著張高級美艷的厭世臉,隨意接過一張復讀宣傳單,遮住額,穿過人流,到達莊靜庵面前。
「熱死我了,車呢,快,回家,我受不了了。」
莊靜庵遞給她一瓶冰水,敲了她背一下:「別駝背。這裡不能停車,我把車停得遠了點。」
冰水貼著臉滾來滾去,她抱怨:「一整天都彎著個腰寫字,不駝才怪。」
「考得怎麼樣,想報考什麼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