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兒投來的同情目光,昭顧卻不甚在意:「你媽離就行了唄。她不跟我在一塊可以,總不能跟不愛她的人過一輩子。阿伸這人從小就這樣,優柔寡斷......嘖,算了不說了。」
阿伸是他們這群從小長到大都一起玩的人里,給陸師華取的綽號。
「你媽參與的陸家財產分配還沒完成,還需要忙活一段時間。」昭顧看了莊靜庵一眼,「反正這些事不用你媽操心,我來搞定就好了。」
房產車輛存款投資理財物品分配還有工作和財務調整等等......
起碼需要半年。
莊靜庵沒有回答,只疲憊地將額頭靠在他肩膀上。
昭顧低頭,大手撫了撫她的額頭,將她臉上掛著的墨鏡拿了下來,露出女人微微泛紅的眼皮。
「追愛追夠了,來我這歇歇唄。」
他輕聲說。
莊靜庵在他懷裡緩慢呼吸著,眼皮緊閉,沉沉闔眼。
仿佛隔絕了外界所有的事情,兩眼不看,兩耳不聞,像要把這幾十年所有裝作不知的疲憊和壓抑,全部還回來。
她不想再耗費一點力氣。
她已無力再去涉及關於愛的任何命題。
她已經疲憊至極。
在歲月長河中,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爭取,終究還是敗給了林羋月。
林羋月就算什麼都不做,毫不費力地就能讓陸師華都愛她。
而她莊靜庵做了所有的事,耗盡了所有力氣追求的那個人,始終眼中都沒有她的影子。
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她的女兒,終究都敗給了林羋月。
「你和岱青......」
昭明姬看向莊靜庵,握住媽媽的手,將聲音壓軟壓輕:「嗯,怎麼了?」
「你們分開了八年?」嗓音沙啞。
昭明姬一怔:「嗯。」
等了很久,卻沒再等到莊靜庵的回答。
她仿佛睡過去了。
有些人是用來當作執念的;
有些人是用來忘記的。
只是莊靜庵將陸師華當作執念半生,才驚然發覺——原來她終究是要忘記他的。
轎車緩緩往前行駛,風呼呼往後掠,要把過往的二十年遙遙拋散在掠過的風裡,不問歸路,不知去向。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
她的愛情,也終於終結在了這場十六年後的盛夏。
......
「苦了你們了。」
莊靜庵閉著眼,輕聲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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