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看著如同失了智的人,有些痛惜,「他現在已經不是小透明了,你非要跟他過不去嗎!」
李奇冷笑一聲,眼神里划過一絲暗芒:「是,他現在正當紅嘛。」
經紀人看他神情,心底一驚,知道勸不住,遂出了門,看來自己也得另謀出路了,不然遲早被連累。
而這邊,岑岑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哪個龜孫子惦記我!」
烈烈給他倒了杯溫水,拿手背試了試額頭:「別是感冒了,冷不冷?」
岑岑翻了個白眼,像看傻子一樣,「你看這明晃晃的大太陽,37度的嘴巴里,怎麼問出這麼傻缺的問題!」
那小表情無比欠揍!
烈烈放下杯子,迅速把人翻過去,狠狠在屁股上揍了幾巴掌。
岑岑嗷嗷得叫了兩嗓子,「你!韓如烈你大爺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烈烈老神在在:「我是小人!」
岑岑「……」太不要臉了!
鬧騰過後,烈烈把採訪大綱給他,自己拿了本書看。
岑岑翹著二郎腿,翹著小腳腳傲嬌地瞥了一眼,「什麼呀?」
烈烈塞進他的手裡,「明天的Resoil見面會,邀請你作為代言人站個台,這是採訪大綱,都是一些常規問題,估計半小時就結束了。」
「奧!」
岑岑大致看了一遍,心裡有個數,不到十分鐘,就放到了一邊。
他閒的無聊,咬著爪子見烈烈看書看得認真,忍不住好奇:什麼東西,這麼好看嗎?不會是……
他邪惡地笑了笑,踮著腳,悄咪咪地走到烈烈身後,探頭看過去:海德格爾的新思維方式可以導致一種健康的「向善的提升」,但它同時也可以釋放「惡」,釋放「瘋狂的惡念」和「難以抗拒的作惡衝動」,造成一些捉摸不定而且可能是災難性的後果,戈雅最有名的蝕刻畫中,有一副標題曾對這種危險做過一個很好的概括,那就是:理性的睡眠使群魔橫行!
岑岑看不下去了,索性從後面趴到烈烈背上,直接問道:「這什麼呀?」
烈烈合上書,封面《福柯的生死愛欲》。
岑岑:「我靠,你現在都這麼深刻了?」
烈烈嘖了一聲,「這跟b/d/s/m心理有關」,他深深地看了眼背上搗亂的人兒。
岑岑瞬間呆滯,他默默從烈烈身上下來,尷尬地笑了兩聲,「你看,你看……」
然後悄悄往後挪。
烈烈放下手中的書,沖他招手,「過來!」
岑岑:「奧!」
他乖乖地跨坐在烈烈腿上,頭向外側著。
烈烈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不好意思了?」
岑岑哼哼兩聲,「才沒有,咳,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