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羗儒回著他的話,卻沒動
「嗯,賞了啊。」
「哪兒賞了,明明就一直在船上。」
白長弦不明白
郁羗儒一隻手掌起他的下顎,對這他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在他頸間嗅了嗅,說道:
「這不是賞了,很好看,還很香。」
「你!」
郁羗儒這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不小心被船頭的老艄婆聽著了,不禁笑著轉過身去看著荷花,刻意不往這邊瞧
白長弦被她鬧得沒了脾氣,乾脆直接將臉整個埋到她懷裡,再不打算同她說話了
郁羗儒抱著他,笑得恣意
心中盤算著婚期,十分遺憾不能馬上將人娶回家去,家中有那麼個小夫郎該多有意思
當然最後郁羗儒還是說到做到,帶白長弦賞了荷的,還去買了盞河燈來放,雖然白長弦並沒有提要放河燈
白長弦拿著河燈站在河邊,猶豫地看看天又看看郁羗儒,遲遲沒有將它放到河中
「怎地不放?不喜歡嗎?」
「喜歡的……可是羗儒姐姐,現在是白日……」
畢竟,沒有人會在白日裡放河燈,除了郁羗儒
郁羗儒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左右就是放個儀式放個意義,白日裡和夜間想來也沒多少差別
晚些白長弦不好再在宮外呆時間長了,否則白帝怕是要以為郁羗儒將人怎麼了
白長弦拿著河燈嘆了口氣,罷了,想來郁羗儒對這些並不怎麼了解,權當是哄她開心,放便放了
想著,白長弦將河燈放到河中,看著它順著河流往下漂去了
這水中荷花開得盛,是以遮擋物也多了些,奇的是那燈卻都將它們繞過了,順利順著下游漂過
荷也賞了,燈也放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夜間將白長弦留在宮外確實不太好,還需得早些送他回去
來時是蒼耳去宮中將人接來的,去時郁羗儒親自套了馬車送他回去
馬車停在宮門口,郁羗儒撩開馬車帘子,抬手牽著人下來了
「快些回去休息吧,時辰不早了,莫累著自己了。」
郁羗儒替他捋了捋耳邊的髮絲,叮囑道
「知道的羗儒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長弦彆扭地低下頭
郁羗儒輕笑一聲,順著他的話點頭,往前走了兩步
「是了是了,我們了了都是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還等著成親那日領個白白胖胖的小夫郎呢。」
「哎呀,都好晚了,我得快些回去了!」
白長弦快速低頭躲過郁羗儒朝他臉伸來的手,從她身側繞了過去,快步朝宮中小跑回去
跑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下,轉過身來對郁羗儒揮手道:
「今日很好,羗儒姐姐再見!」
被小郎君牽著衣服,高興朝她揮手道別的模樣可愛到,郁羗儒不由得輕笑出聲,看了眼懸在半空中的手,虛握了握,收了回來
耶律連光那邊才成婚不過一兩月,便面臨了葛貴君時不時對皇嗣的催促,讓耶律連光很是苦惱
這日入宮,又免不了被葛貴君叫去宮裡叮囑催促了一番
每次從葛貴君那處出來,耶律連光都像被吸乾了力氣一般,憔悴得不行
本來是想直接回去的,但路過御花園時偶然看見正在角落和貓兒說話的六皇子,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那貓兒竟也還認得他,衝著他叫了兩聲
耶律連光在一旁蹲下,看著白易道
「我記得它叫胖胖,是嗎?」
或許是不常與人接觸,又或者是沒想到二姐姐的新婚夫郎會主動和他說話,白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看一旁的胖胖已經探頭探腦地朝耶律連光走了過去,蹭著他的手,很是喜歡他的樣子,白易沉了口氣,這才點點頭回應他
「嗯。」
知道白易大概不擅與人交流,可能也並不想和自己多說,耶律連光沒再多問,從身上拿出一包蜜餞,遞給了白易
「宮外你二姐姐買的蜜餞,分你一份。」
耶律連光沒有說給他嘗嘗或者是別的什麼憐憫的話,只說是白瀟買的,分他一份
就好像是白瀟是他們兩個人的共友,所以共分一些吃食而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