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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珏公子,你這話好生沒道理,什麼花瓶物件,怎麼就任人挑選了?」

「是啊,難不成我們是靠她們這些女子才得了好前程的嗎?」

「三媒六聘都有,哪裡說的上是賣?」

許是蘇珏說的太過直白,在場的大多數男子都心虛的很,但他們嘴上不會承認,只是一味的遮掩解釋。

越是如此,越顯得他們的可笑和蒼白。

滿堂譏笑中,蘇珏冷眼掃過他們,不過是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罷了。

「難道不是嗎?嫁女通婚,互相拉攏,什麼都講究門當戶對,就像今日場下的各位學子,他們皆出身寒門,諸位大人且往下看上一看,有多少鬚髮皆白者,努力了大半輩子,連個秀才都撈不到,他們是才學不夠嗎?不,不是,是家世不夠,銀錢不夠!」

蘇珏的聲音越發高昂,每一句都是雷霆萬鈞,擲地有聲。

他雖立身一人,卻好似千軍萬馬,不落下風。

百官一時無法反駁,門當戶對的官位交替他們享受了好幾代,而那些寒門,終其一生都無法到達他們的位置。

這是事實,誰也辯駁不出一句,就連以才學著稱的楊蘭芝與韓聞瑾都無法反駁。

正是因為他們的出身,他們才有了一步登天的機會。

十年寒窗,終究比不上他們的錦繡門庭。

場下的學子更是一片靜默。

只因蘇珏說的半點不錯。

……

西楚行軍,已有半月。

穆羽和楚越等六位將軍分別前往西楚的六處邊關進行布防,楚越去的是南境。

未曾想,楚越剛至南境,便有胡人的流兵侵擾。

不過三日的時間,胡人的兵力竟多了兩倍不止。

領兵的將軍名喚金元鼎,驍勇善戰,實力不俗。

於是此刻,主帳內,地圖前。

「若規模相當,論戰力,我軍自不會在胡人之下。」

楚越側對著各位將軍,仔細分析著戰局,「只是不知他們會安排多少兵力。總之一定不會少。如果刻意拖延時間,只怕……軍心難定。」

一統領將目光投過去:「有郡主在,還怕軍心難定嗎?」

楚越眨了眨眼,往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卻沒敢與楚越對視。

楚越收回視線,重新放在掛著的地圖上。

「若要大軍出動,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就是經卌嶺這條,山路雖曲折,不過起伏不大。」

有人發問,「那另一條……

「南境鮮有高地,大都集中在了這條路上。」

楚越的神色未曾放鬆,「走這條路,不是上策。」

「諸位,可知道該怎麼做了?」

眾人自是明白,南境兵力有限,自然不可能在兩條路上都慎重布防,只需將重點放在卌嶺一帶即可。

金元鼎不是傻子,即使兵力再多再強,也不至於自負到連探路都忘了。

那麼,到時候他探出的結果就將是:

一條路好走,但西楚鎮守極嚴;另一條路布防鬆懈,但一路都是丘陵高地。也不安全。

光是做這個選擇,就足夠那金我元鼎勞神費力一陣子。

而這些時間,正好夠西楚好好布防。

……

集英殿,鴉雀無聲了大半晌,就連斜倚在王座上漫不經心的楚雲軒都直起了身子,他倒要看看這個燕文純還有何把戲和能耐。

「蘇卿,辯論即是辯論,怎麼又拿家世說事了呢?寡人覺得,不妥。」

隨著楚雲軒的開口,百官便有人陸續出聲,說的儘是些譏諷之言。

「蘇珏公子,說了這么半天,你無非就是覺得出身不公罷了,休拿女子和寒門說事。」

「是啊,那老天造人就是三六九等,自然也就分了高低貴賤,你如此激憤,無非是自己出身青樓,覺得位卑難堪罷了。」

「什么女子,寒門,他們天生如此,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女子能成什麼事業,她們之所以能在後宅錦衣玉食,那都是我們在前朝費心經營的結果,若讓她們出了閨閣,怕是早就餓死街頭,讓人貽笑大方了!」

此話一出,竟是哄堂大笑,在世人眼中,女人從來都是攀附於男子的菟絲花。

沒有人格,沒有自由,更沒有靈魂,只是男子相互攀比間的一點談資。

「哈哈,荒謬,這才是荒謬!」

沒等蘇珏出聲,林宸竟搶先一步開口,引得眾人側目。

蘇珏鴉羽微動,隨後不動聲色稍稍退後一步,將接下來的辯論交給林宸。

「你不過蘇珏身邊的一個小角色,怎麼敢在這種場合開口?」

有心人上下打量著不怎麼起眼的林宸,衣著普通,一看便是家世寒微之輩,心裡大多看不起他。

「小角色又如何,大角色又如何,難道陛下竟與我們長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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