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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難醫啊……」

季大夫長嘆一聲,沈爺也不再說話,更顯得十二樓一片蕭瑟。

……

一路隨著盧錫安往行宮而去,每一步,青蓮先生都走得很穩健。

體元殿,香火繚繞。

他們就是在這裡停下了腳步。

「啟稟陛下,女囚已帶到。」盧錫安跪地俯首,恭恭敬敬等著殿裡的回話,青蓮先生卻只是垂首。

「讓靈均帶她進來,你退下吧。」

殿裡傳來楚雲軒甚是明朗的聲音,盧錫安不敢多留一刻,趕緊起身告退,然後殿門打開,中貴人靈均面色冷靜地站在了青蓮先生面前。

「你,進來吧。」

跟在中貴人靈均身後,青蓮先生進了體元殿,此時的楚雲軒正焚香閉目。

他背對著青蓮先生,有那麼一瞬,青蓮先生似乎看到了他的父親。

聽到聲音,楚雲軒緩緩轉身,「先生在寡人的大理寺住了兩夜,睡得可好?」

青蓮先生盡力放鬆緊繃的身體,打了個呵欠:「托陛下的福,還好。」

客氣的一問一答結束,屬於青蓮先生的正面戰場開始了。

「說起來,寡人與先生也是多年未見,今日算是久別重逢。」

說著,楚雲軒滅了香火,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聽到楚雲軒如此說,青蓮先生心中瞭然,老樣子這位陛下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她仍舊鎮靜,「陛下怎會與我相識。」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龍涎香,與青蓮先生身上自帶的清雅花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微妙的氛圍。

「河洛公主,寡人沒說錯吧?」」楚雲軒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掛著一抹看似溫和實則難以捉摸的微笑。

他輕輕抬手,示意中貴人靈均為青蓮先生引座。

青蓮先生步履輕盈,目光與楚雲軒交匯,瞬間仿佛有千言萬語在無聲中傳遞。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個不失禮節的淺禮:「謝陛下隆恩浩蕩,青蓮何德何能,得此殊榮。

自然陛下耳聰目明,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北燕故人。」

言罷,她自顧自地坐下,姿態從容不迫,仿佛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對她而言不過是尋常之地。

「公主已是階下囚,還能如此從容不迫,寡人佩服。」

楚雲軒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讚賞,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青蓮先生,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人終歸一死,青蓮自然不怕。」

「早就聽聞公主異於常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青蓮先生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對讚美的淡然接受,又有著幾分不易言說的深意:「陛下謬讚了。青蓮不過是一介女流,幸得世人抬愛,才有些許薄名。與陛下雄才大略、開疆拓土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楚雲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笑道:「公主真是過謙,寡人雖為九州之主,但深知治大國如烹小鮮,需集思廣益,方能國泰民安。公主若有所教,寡人必洗耳恭聽。」

青蓮先生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哀愁:「陛下言重了,青蓮不過是一介亡國之人,哪有什麼治國之策可言?只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總會想起故國往事,心中難免感慨萬千。」

楚雲軒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他深知,青蓮先生此言,表面上是感慨往昔,實則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北燕覆滅的教訓。

「公主放心,寡人定當銘記北燕是如何覆滅的,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這是自然。」青蓮先生笑而不語。

楚雲軒,「公主雖然罪孽深重,但畢竟是皇親國戚,寡人打算設下夜宴,還望公主能按時出席,稍後會有宮人替公主更衣。」

「陛下盛情,自然無有不從,青蓮先行告退。」

青蓮先生輕輕欠身,轉身步入夕陽的餘暉之中,留給楚雲軒一個孤獨而堅定的背影。

體元殿內,一切又恢復了方才的寧靜。

……

清風如水,殘陽如血。

李書珩禁足的王府被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顯得格外寂靜而神秘。

王府的四周,士兵們身著鐵甲,手持長槍,如同木雕般屹立在崗哨上。

趁著士兵換崗之際,穆羽身著如同幽靈般穿梭於王府的陰影之中。

她輕車熟路地避開了巡邏的士兵,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李書珩所在的院落。

院落內,李書珩正披著披風獨自坐在窗前,自從那日「中毒」,他便一直臉色蒼白,身形也瘦削了幾分。

太醫來了一茬又一茬,他每次都得小心應付。

沒辦法,做戲便要做足。

忍一時,才能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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