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對項目的了解只來自於趙景初領導者的角度,認識就會片面而有限,不利於掌握落地性質的工作。這是她牛馬多年得出的切實有用的工作技巧。
當初聊工作內容時,趙景初跟她明確了,她的責任是深入到整個研發階段的概念定位和世界觀搭建,甚至是故事走向和遊戲任務拆解中,去構建真正的《禍根》世界。
趙景初一直強調,只有她腦中才有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樣子,他們要的就是還原她腦中的世界。
而她未來的工作模式,就是指導和參與美術的概念圖和角色形象設計。
也就是說她需要作為主導,將文案與美術的想法以及她的預設進出結合併把關。
這比單純地寫或畫要難得多,畢竟多了個多方溝通的環節。
要做好這些不容易,魏清瀾想從同事溝通中入手,捷徑當然是日常相處的耳濡目染。
趙景初大概聽出她的潛台詞,在短暫的安靜後說道:「這周會拉一個會議,把主要的研發方向對齊,包括畫風、概念和遊戲機制。之前和你在線上簡單討論過,但還需要對一些細節,整理出大綱。」
這意思就是兩人的確有正事要溝通,這並不是普通的吃飯。
魏清瀾對於他休息時間還拿腔拿調的行為有點意見,目移後帶了點不滿:「知道你們工作強度大,倒是不知道吃飯還得想大綱。」
趙景初聽出她語氣不好,略頓了頓,解釋道:「只是隨便聊聊,正式的等你整理好思路再整合。」
魏清瀾不再提出異議,直到坐上車也沒有再說話。
趙景初在系安全帶時狀似隨意地說道:「餐廳周圍有家診所,吃完飯我順便去一趟。」
魏清瀾看向他,在他臉上掃了一遍:「我還以為你真要等自愈。」
車禍後沒外傷就不去醫院,臉上掛了彩也不處理,他大概以為自己比迪迦還行。
趙景初打著方向盤側頭看窗外的後視鏡:「本來是準備自愈,但你好像很介意。」
這是什麼話?
抬眼間看出魏清瀾的困惑不解,趙景初平淡地回了句:「嫌我帶著傷走你旁邊丟人吧?」
否則也不會問他怎麼受傷了,更不會在別人多次看向他的時候,拉住他問有沒有處理過傷口。
兩人間的空氣有片刻凝滯。
車子緩緩開出車庫,陽光照進車廂內。
「趙景初,」魏清瀾嘆口氣,有些無奈,「你說話難聽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趙景初咬著口腔內壁的軟肉沒再接話,眉眼間漫上一股陰鬱到極致的情緒。
四分鐘後,車子到達目的地。
車門解鎖,魏清瀾搭上拉手前一秒,又響起清脆的上鎖聲。
她回頭與趙景初四目相對。
「是,我說話難聽,活該挨揍。」趙景初緊繃著一張臉,「但再難聽也比不上殷夢龍,所以他也活該被我揍。」
話音落下,趙景初盯著魏清瀾的目光一動不動。
仿佛在等她的反應。
但魏清瀾沒有什麼反應。她面上十分平靜。
就像預料之中一般。
趙景初向來如此。可以受委屈,但必須讓別人知道他受了委屈。
關於和殷夢龍仍有交集這點,魏清瀾其實知道自己誤會了趙景初。
那天見到殷夢龍,又聽他一口氣輸出那些話,她的情緒也有些上頭,沒有精力思考,也難以控制地在心裡翻舊帳。
但她冷靜下來想想,也就知道殷夢龍的話帶有誤導性質。
趙景初可能本性不算太好,身邊的朋友也都牛鬼蛇神。
但很久以前,在她沒有主動要求的情況下,他就已經疏遠了算得上要好的那些朋友。
在一起的那幾年裡,他的生活幾乎只剩了她,她是最清楚的。
殷家的公司和趙家有不少商業合作,所以殷夢龍學生時代一直對趙景初言聽計從,被疏遠後試圖更做小伏低,挽回這段所謂的友情,趙景初從沒搭理。
殷夢龍是個很小肚雞腸的人,又還尚且有些自尊心,所以見挽回關係沒有希望,對待趙景初的態度也就不那麼好了,甚至陰陽怪氣。
趙景初的性格不可能主動和別人修復關係,那怎麼這次見面殷夢龍就不計前嫌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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