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度相當堪憂,周鶴覺得自己真是高看趙景初此人了。
他對趙景初頗有微詞,但活還是得正常干,於是就事論事地發消息跟趙景初繼續討論音頻公司的事。
但周鶴萬萬沒想到,趙景初已讀不回。
這種行為是從來沒有過的。
快要兩個小時過去,趙景初半個字都沒發過來。
周鶴又發了幾條消息過去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他照樣已讀不回。
周鶴在工作上拒絕內耗,氣得直接就衝進他辦公室,門都沒敲。
趙景初頭未動,眼神從電腦屏幕移到門口處周鶴的臉上,又平靜地移回來,淡淡說了句:「關門。」
周鶴手一甩,該是個很有氣勢的動作,可惜門特意做的減速靜音,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合上了。
周鶴走到趙景初面前,居高臨下地質問,陰陽怪氣的:「皇上忙什麼呢?奴才給您發消息您裝瞎?」
趙景初絲毫不心虛:「沒看到。」
周鶴懶得揭穿他,只催促:「趕緊的,跟你說的事定一下。我還是建議跟千年再談談,他們那主理人看上去挺好說話也很有想法,我加他好友聊了聊,應該是還有可能的。」
趙景初敲鍵盤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等周鶴說完,他看著他問道:「主理人這麼好呢,那要不你去他公司工作?」
這話莫名其妙,周鶴的臉皺巴成一團:「發什麼神經?」
趙景初說完也沒後續,雙手搭在轉椅扶手,靠在椅背沉默。
他時不時瞟一眼手機,又看看電腦屏幕,什麼事都不干,好像就在等著周鶴識趣地離開。
意識到這點的周鶴像是明白了什麼,頓感離譜地問道:「你故意的?我哪得罪你了?」
趙景初卻露出疑惑的表情:「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從他欠揍的表情周鶴更確定,他就是在對自己發泄不滿。
這點認知對於周鶴而言,比趙景初在工作上給他施加遠超負荷的重壓,更讓人無法接受。
「你說清楚,」半晌默然後,周鶴整理了一下表情,嚴肅地說,「這件事還要不要推進了?小妹那邊早上還在問,我要不要跟她同步?」
因為自己幹過篩選公司這活,所以周鶴知道多麻煩,也因此與魏清瀾建立了還不錯的革命友誼。
但礙於趙景初的原因,周鶴總還是對魏清瀾有所保留,很少主動提到她。
這次是個例外。
周鶴的這話觸到趙景初的逆鱗,他直直看向周鶴:「我昨晚跟你說了,不准跟任何人提起。」
「什麼任何人,你是不是當我傻?」周鶴也不跟他玩文字遊戲了,「你不就是不想讓魏清瀾知道嗎?搞什麼欲蓋彌彰?」
見趙景初不說話,周鶴繼續說道:「我其實一點也不關心你突發惡疾的隱情是啥,你就告訴我這事兒還能不能辦了?」
「不能。」趙景初看周鶴直接,他也不彎彎繞繞了,「只要我還在一天,繆斯就不能和千年合作。」
周鶴嗤笑一聲:「理由呢?別告訴我除了私人理由你一個過得去的藉口都想不出來。」
趙景初不答。
很顯然,他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連藉口也懶得想。
這在周鶴看來更是可惡。
那他這些天的牛馬勞動算什麼?
他為項目組為繆斯左思右想考慮的多種方案又算什麼?現在是連個正常回應都得不到了?
即便是敷衍他呢?
「我說你別太離譜了姓趙的。」周鶴指著趙景初的鼻子,「老子是來這打工的,不是陪你當霸總的。」
周鶴說的太認真,趙景初看出來,也就十分配合:「既然是打工的,那更應該清楚繆斯誰說了算。」
周鶴啞口無言了將近半分鐘,最後神色突然就釋然了。
「行,行。」他點點頭,「你說了算。都你說了算。」
趙景初平靜地看著他,就像知道他說不出任何能撼動自己的話。
周鶴覺得自己怪悲哀的,但幸好有的事還能自己做主。
「我不幹了。」他語調本很平緩,卻終究有點不甘心,難得提高音量,「不幹了!」
趙景初不為所動,很是貼心地提醒:「企微走流程,請便。」
……
周鶴從製作人辦公室出來後,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周圍的人,走去陽台透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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