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姝喃喃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巫嬰沉思片刻,對著蕭景姝比劃:順其自然。
除了順其自然,好像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蕭景姝在心中算了筆帳,倘若每日都住這樣的客棧,那從鍾越身上摸下來的銀票足夠她們活上三年五載。
別說三年五載了,就半載後,她肯定也不會如此一頭霧水。
反正眼下不愁吃穿,那便順其自然罷!
蕭景姝又神采飛揚起來,在一旁盆架的木盆中淨了手,將指頭送到了烏梢嘴邊。
巫蠱之術被稱作邪門歪道的一大緣由,便是蠱蟲多由鮮血飼喂,烏梢是巫嬰的伴生蠱,照理說平日也該以巫嬰的血飼餵。可自從她們相識以來,巫嬰一直讓蕭景姝用自己的血餵烏梢。
她問巫嬰緣由,巫嬰只道當年出逃時傷了身體,已經不適合飼餵烏梢了。
待到用更多藥將烏梢養得更強後,這般的飼餵還可反哺主人的體質。
簡而言之,烏梢現在聽她們兩個人的話,甚至聽蕭景姝更多些。
蕭景姝看著烏梢身上的血痕,很是心疼地問:「那隻海東青那麼欺負你,你應當報復回去了罷?」
海東青的爪子應當沾了烏梢的血,烏梢的血里都是劇毒,不知道對禽類有沒有作用。
正在進食的烏梢聞言翹了翹尾巴。
當然報復回去了。
那隻臭鳥日後便別想飛起來了,乖乖當一隻走地雞好了!
……
約莫一個月後,蜀州。
田柒坐在離城門最近的一座酒樓的房頂,滿懷惆悵地摸了摸懷裡的阿索:「已經等了十天了,她們真的會如君侯所料來蜀州麼?」
阿索已經一個月不能飛了。
不能飛也就不能捕獵,因此這一個月都是他給阿索捕食。
成日裡下河摸魚上樹打鳥的他很煩躁,有翅膀不能用的阿索很失落,失去了鷹隼相伴的君侯也有些不虞。
只可惜找了再多獸醫都解不開阿索的毒,他們只能找那兩個不知身在何處的苗女。
做出不再出現承諾的君侯把此等重任交給了田柒,篤定她們不久後定會出現在蜀州,只許等待就好。
田柒雙目發直,倒在了瓦片之上。
所以我神通廣大的君侯,你能不能掐指一算,告訴我那兩個苗女到底哪一天會出現在蜀州?
第5章 再相逢 「君侯,您失約了。」
田柒仍記得蕭不言說那兩個苗女會來蜀州時他的不解。
他一向藏不住話,有不懂的事就直接問出來:「若她們想來蜀州,為何半道就設計下船?明明可以等船多行幾日再想辦法脫身嘛。」
客船本就行至劍南巴蜀附近,多在船上待一日便離蜀州近一些,可比走陸路快多了。
而他家向來寡言少語的君侯竟難得發了善心,同他條分縷析地闡述緣由。
「其一,十五道中唯有劍南道是女子統率,而劍南道使司便設在蜀州,最適宜獨身的女郎定居。」
「其二,據傳劍南節度使與苗疆巫族有過來往,相較別處而言,蜀州應當會對苗人更寬和些。」
蕭不言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話,驚得田柒腦子裡暈陶陶的:「其三呢?」
這兩個理由說服力並不強,他覺得君侯後頭還有重頭戲要講。
蕭不言語氣平平:「其三便是她們既然一開始便要入蜀地,那蜀地肯定有人接應,是以中途下船最易逃脫。可那二人膽子都不小,極有可能……」
田柒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極有可能再入蜀玩一手燈下黑!」
他自以為想通了所有關竅,極力誇讚:「君侯不愧是君侯,想得就是周全!」
「其實話多已然便是心虛的一種體現了。」田柒對著窩在一旁的阿索吐苦水,「而且君侯還用了『極有可能』這種說辭……以往他哪裡說過這樣含糊的話!」
且如今想想,君侯說那一通話的時候眼神分明很是飄忽啊!
「若今日再等不來人。」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那還是去劍南節度使府上尋一尋有沒有苗疆巫醫罷。」
田柒險些從酒樓屋頂上滾下去:「君侯您怎麼來了!」
意料之中沒得到答覆。田柒穩了穩身子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了什麼,抱怨道:「所以君侯您果真不確定那兩個苗女來不來蜀州?」
阿索也淒悽慘慘地叫了一聲,像是在質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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