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殺二人 在無盡的困惑與疑問中,他陷入……
在一干人都踏進書房的那一刻,藏在書房內的李順和巫嬰同時出手,一個打暈了走在最前頭的衛登,一個打暈了衛登身後的小廝,扶著他們以便他們倒下時不會發出太大聲響。
蕭景姝飛快地從藥箱裡取出迷藥,給兩個被打暈的傢伙一人灌了一大口,以免他們中途醒過來。
做完這些後,蕭景姝開始搜衛登的身,從他袖帶的荷包里摸出了玉璽,李順則和巫嬰開始滿屋子裡找暗道。
「新安郡王府里的暗道是通向花街後的一處小宅子,有現成的車馬,午後我已經把那裡的守衛解決了。」李順低聲道,「有一條暗道是由那老東西的院子通往刺史府,我走了一通,估摸著就是連到這書房底下。」
巫嬰道:「找到了。」
她跪坐在書案一側,伸手用力按了按腳踏處的地磚。
書案後頭的書架像兩側移開,露出一條向下的密道。
「把衛登帶上,若出了意外可以當人質。」蕭景姝道,「我們走。」
……
衛直覺得今日身邊的人都有些古怪。
先是母妃。母妃一向喜靜,平日裡都自己用膳,甚至都不需要他這個兒子作陪,今日卻在新安郡王邀他去用晚膳時提出一同前往。
其次是公儀先生。雖說他們母子二人將公儀先生視為家人,可他自己一直恪守主從本分,從不和他們同桌而食,今日卻也出現在了這裡。
還有新安郡王……衛直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位待自己極好、經常送自己些有趣小玩意兒、府中做什麼吃食都額外給自己多做一份的叔祖父,也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樣。
新安郡王硬塞了幾口菜,放下了筷子:「今日小廚房做了阿直愛吃的蝦球,我便想著讓他過來用晚膳。恰巧公儀說侄媳婦兒你有事找我,我便命人把你們都叫過來了……你到底是有何事啊?」
真是夭壽!和白素錦坐一張桌上他止不住地心虛,連飯都吃得不痛快!方才聽見公儀說正好把人叫過來一道用膳時就不該順嘴應下!
衛直怔了怔,又把目光投向了白素錦。
他以為叔祖父派去的侍女問母妃過不過來一道用膳是一句客套話,原來並非如此。以及母妃過來原來是有事同叔祖父商議……
「也不算什麼大事。」白素錦端起茶盞,「先以茶代酒,多謝叔父這十餘年對我們母子二人的照拂。」
新安郡王擺了擺手:「應當的…好好的怎麼說起這個來了!我那侄兒家裡就剩下你們寡母,自然該多照料些。」
白素錦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對衛直道:「阿直,起來謝謝你叔祖父。」
衛直覺得白素錦的言行透著說不出來的古怪,卻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對著衛登一揖道:「侄孫衛直,多謝叔祖……啊!」
後腰處傳來被刀穿破皮肉的劇痛,衛直感受到被濡濕的的衣料黏膩地貼在了肌膚上。持刀者的力道不大,晃晃悠悠了好幾下才將利刃拔出,鮮血湧出的感覺是那麼清晰,他顫著手捂住傷口,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白素錦:「母妃……」
白素錦並沒有看他,握著鮮血淋漓的匕首,直勾勾地盯著新安郡王。
新安郡王滿眼血色,險些一口氣撅過去,被身後小廝掐了一下人中才緩過來。他顫顫巍巍道:「來人……來人!給我拿下這瘋婦!」
有人進來了,是鍾越。公儀仇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對著白素錦堪稱和顏悅色道:「側妃,您繼續,不會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的。」
今日這桌菜色著實不錯,方才對著這三人他倒胃口吃不進去,眼下卻有了用膳的興致。
只是可惜,沒有酒來配。
……
「前頭就是老傢伙的院子。」李順背著昏死過去的衛登,壓低聲音道,「警惕一些,老頭子院子裡有不少護衛,倘若弄出聲音他們能聽到。」
兩個有武功的人自然不必擔憂這個,蕭景姝打起精神,將自己的裙擺拎起來在腰間打了個結以防不慎踩到:「走。」
李順忍了忍,終於忍不住道:「七娘子,我一個大男人還在這兒呢,你就不能在意一點麼?」
他在百戲班子裡養大的那些丫頭也沒作風這樣豪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