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她還以為,她不會回京城了呢,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
至此,一切都能解釋地通了。
他搬離侯府的突然,他的食言,他的徹夜不歸。
還有,他特意騎馬去買的那根糖葫蘆。
她就說嘛,魏珩是個有準則的人,輕易不會不守信用,除非,出現了那個讓他不去守準則的人。
她的三年付出,終究什麼都不是。
不過這也是她自己選的路,一開始走的時候,就該預見到結局。
「您說什麼?」
玉琳只看見陳末娉嘴角微動,但沒聽清說什麼,於是又問了一遍。
「我說,外面風太大,咱們早點進去。」
陳末娉終於回過身子看向自己的丫鬟,抬腳往裡。
「是嗎?」
玉琳撓撓頭,夫人說的是這句嗎?她怎麼覺得不像啊。
這功夫間,陳末娉已經走進了山莊。
「夫人夫人,您等等我。」
玉琳急忙跟上,進山莊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
天色陰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雪了。
前面都下得雪粒子,不知道這場雪大不大呢,應當是一場鵝毛大雪吧。
第10章
欺騙 然後,幫我送一份東西給他。
魏珩對那位的看重,陳末娉再清楚不過。
他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可面對那位時,卻有用不完的耐心和平和。
這對於他來說,已是極致。
如若不是那位因家事離開了京城,與魏珩再無可能,她就算用再多的手段,也是嫁不進定遠侯府的。
她有自知之明。
而如今,那位回來了。
那位回來了,魏珩又會怎麼做呢?
陳末娉正想著,突然間,馬車不動了。
車夫在前面道:「夫人,路邊聚了許多人,車行不過去,需得等等。」
「那便等吧。」反正她也不想那麼快回府。
她往後挪了挪,讓上半身整個靠在軟墊上,正想閉目休憩時,前方又傳來一陣喧鬧,期間還夾雜著女子和幼兒的哭泣。
「怎麼回事?莫不是有人在欺辱婦孺?」
她挑起車簾,望向車窗外。
外面的人確實不少,都齊齊擺擺圍在一處,三兩湊頭,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哭聲就是從人群中央傳來的。
玉琳道:「奴婢下去瞧瞧。」
說著她便下了馬車,側身擠進人群中。
過了片刻,玉琳又擠了回來,艱難地爬上馬車:「夫人,就是一男的要休妻,妻子不願意,帶著孩子抱著那男的腿不讓走,正在鬧呢。」
「休妻?」
「是呢,我聽周遭看熱鬧的說,這男的外面有人了,人家不願做小,所以乾脆休妻。」
玉琳接著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欺辱婦孺,如果算的話,咱們要不要出手管管?」
陳末娉放下車簾:「可有打鬥?」
「這倒不曾。」
「那便是家事。」
家事,旁人如何能夠插手。
「唉,說是家事,卻有這麼多人圍觀。」
玉琳嘀咕道:「我剛剛就進去了一小會兒,周遭叔嬸已經將這家來歷講得一乾二淨,甚至那妻子娘家是哪個縣哪個村的都知道了。」
陳末娉默默垂下眸子,斂去眼底情緒,只一雙縴手垂在坐墊邊沿,因用力捏緊坐墊而指尖泛白。
「唉,這男的倒是去瀟灑快活了,可這妻子,日後怎麼和鄉里鄉親來往啊,估計一輩子都要被人背後指指點點。」
玉琳又嘆一口氣,嘟囔一句:「還好我還沒成親。」
她轉身走到陳末娉身邊:「夫人,我看那邊還得鬧許久,要麼咱們繞路吧。」
說著,玉琳就要吩咐車夫,調頭換路。
可不等她喚出聲,就被陳末娉開口阻止:「不。」
「夫人,怎麼了?」
陳末娉抬起眼,淡淡地望著她:「回去也無事,不如在這等等,不必折騰了。」
「那好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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