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淡淡開口:「假笑難看。」
難看......難看?自從她出生以來,從來沒人對她說過難看二字!就算有人覺得她身量太高不夠纖細,也都要補一句臉蛋真是生得好。
陳末娉瞪大了眼,想要罵這男人兩句,不過很快又泄了勁。
何必呢,反正都和離了,她好看難看,干他何事?
不過,她假笑得很明顯嗎?連初晴都誇她會裝有儀態,怎麼也不應該被很容易看出來啊。
她探究地望向魏珩,男人已經收回了手。
旁的不說,他手指的溫度還是挺舒服的,既不會太涼也不會太熱,捏住她嘴唇時力度也很舒服。
陳末娉急忙打住自己的發散。
魏珩的眼神已經從女子臉上移開,他不著痕跡地摩挲了一下指尖,視線在床榻周遭掃視一圈,審視著拔步床的材質。
突然間,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怎麼了?」
陳末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移到了床簾她昨晚剛掛起的小鈴鐺上。
「這是......」
「鈴鐺啊。」
「你知道?」
陳末娉奇怪:「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她又不是傻子。
霎時間,魏珩的表情變得很精彩。
怎麼,挑剔她難看不夠,還要挑剔她的鈴鐺不成?
陳末娉剛想到此處,果然,下一刻魏珩便指著鈴鐺道:「把它取了。」
憑什麼?她的鈴鐺,她想掛就掛,一個和離的前夫手伸這麼長!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身份不對,魏珩輕咳一聲,稍稍放緩了語氣:「你若想要,我重新派人買旁的給你,這緬......這鈴鐺無用,還是收起來得好。」
「侯爺,我的物件,自然都是有用的。」
所以別來對她指指點點,認清自己的位置,前夫。
魏珩的臉上又出現那種很難評價的表情。
陳末娉很少在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但現在,她能明顯看出他的糾結。
只是個鈴鐺而已,至於嗎,管得這麼寬呢。
半晌後,他意有所指地低聲道:「行,能用上便好。」
言罷,他狀似隨意地將一個尺寸大得多的匣子放在她榻旁的案几上。
陳末娉幾乎一眼就看清了,那匣子裡是他昨日所提「適宜」的東西。
「侯爺。」
她咬住唇,為難道:「現在還是白天。」
不是說還得去尋嗎,怎麼拿來得這麼快,她連午飯都沒用呢,一點準備都沒做。
他不是高嶺之花嗎?不是對她特別冷淡嗎?不是三年都心如止水沒和她洞房的想法嗎?
怎麼忽然間如此猴急。
陳末娉抬眼,上上下下掃視了魏珩好幾遍,確定他不是什麼長得像的人之後,遲疑道:「侯爺,我娘知道一個大師,要麼咱們今晚得空,先去見見那大師?」
別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那可太嚇人了。
魏珩定定地瞧著她,有些無語:「不是答應了嗎?答應了就儘快成事。」
目的性這麼強?行吧,看來是她想多了,就是那死男人的做派。
「白天不行,我要晚上。」
魏珩眼神暗了暗:「那就今天晚上。」
本來他是打算再緩兩日的,但是她既然提了晚上,那就越快越好。
夜長夢多,他現在必須得有足夠的時間,才能增加把握。
陳末娉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她本就打算年前呈交和離書到衙門,年前就回府,所以也沒覺得時間緊些有太大的問題。
只要今晚能準備到位就好。
陳末娉不再糾結此事,目光落在打開的匣子裡。
剛看清楚,她就被驚了一下。
這大小......死男人他真的適宜嗎?
陳末娉很懷疑,隔著一段距離去瞧,那都是扎眼的大。
這般大的魚泡,不像是尋常人能用的,定是魏珩為了顯示自己,故意拿來壯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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