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感受著初晴掌心的溫度,不知怎麼地,眼前這一幕和三四年前,她勸自己不要迷戀魏珩時重疊在一起。
「你放心吧。」
她回握住好友,輕聲道:「我保證,這次不會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留在定遠侯府的原因,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境確實在改變。
這次,她不會讓好友和自己的決心失望。
初晴留她在英國公府用了飯,又給她帶了滿滿一匣子蟹黃包讓她帶回府上用,走之前又叮囑道:「現在你們二人肯定與先前要近些,但需得注意,莫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來,不然他日你呈交和離書後,也不好在眾人口舌間順利脫身。」
「我省得。」
陳末娉提著裙擺上車,朝密友擺擺手,放下車簾。
除了男女之事,她一定開始與魏珩保持距離。
不知不覺間,在英國公府逗留了一整日,已到了魏珩的下值時辰。
車夫跟著陳末娉接送了好幾日魏珩,此時主動提起:「夫人,差不多到接侯爺的時候了。」
「是嗎?」
陳末娉瞧了瞧天色,已到傍晚。
她習慣性地準備吩咐車夫掉頭前往京兆府,剛剛開口,就想起了適才初晴同自己說得話。
是啊,就算受了傷,車夫去接不成嗎,她天天接送,是不是有些過頭?而且落在有心人眼裡,也是他們夫妻感情驟然深厚的鐵證。
想到此處,陳末娉把原先打算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先送我回府,我突然想起有些要緊的事做,送完我後,你再去接侯爺回來。」
車夫不疑有他,依言行事,把陳末娉送到定遠侯府後又轉頭前往京兆府。
陳末娉看著馬車離去,呼一口氣,迴轉屋中。
待魏珩回到淑蘭院時,陳末娉面前正擺著算盤和帳冊,清點自己成婚前幾處陪嫁產業。
「今日怎麼突然有事?」
魏珩一步一步,緩緩挪到她身後,隔著女子的肩膀查看她手中帳冊。
感覺到男人的靠近,陳末娉身子微僵,儘量平靜道:「因為白日出去轉了一圈,結果耽誤了正事,只能早些回來補上。」
魏珩微微頷首,沒有看出端倪,又道:「這帳冊是明日便要用嗎?」
「是。」
陳末娉背對著人撒謊要更加得心應手一些:「本來該祭祖前弄完的,現在已經拖無可拖。」
所以,不是她故意拋下傷患,是她真的忙。
聽到拖無可拖四個字時,男人蹙了蹙眉,不過並沒有如先前一般訓斥她。
他越過她的肩膀,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翻開的這頁帳目上點了幾處:「這裡和這裡,入帳數額不同,還有這裡,庫存檔點有偏差。」
他居然還會這個?還以為他從來沒學過管家理財之事呢。
陳末娉心下微訝,按照他指得地方去看,果然如此。
她依照男人的話勾畫出來,又翻到下一頁。
如此幾回下來,手邊這本帳冊看得極快。
儘管陳末娉一個人也能看完,但是多了一個動作麻利的幫工,效率要高上不少。
這可怎麼辦,本來還打算用這帳冊當藉口,讓他自己用晚飯,自己明日去上值呢,要是看這麼快,不是很快她又沒事兒可幹了?
陳末娉腦中正在飛快琢磨該如何是好,而身後的魏珩看著看著,似乎有些站不住,往前靠在她的脊背上,呼吸也隨之噴在女子的耳畔。
陳末娉腦袋一熱,咬住唇,偏頭看向男人的側臉:「侯爺,你身子不好,先歇息吧,帳冊我一人看便是。」
「無礙。」
魏珩點出差錯的動作更快:「看完帳冊,好早些用飯。」
「可是侯爺,我白日出去時用得多了,此時腹中還有些微漲,怕是得你一人用了。」
聽到這裡,魏珩總算從帳冊上移開眼,探究地望向身旁的女子:「用得多了?」
「是。」
說著,陳末娉還抬手指了指自己帶回來的食盒:「對了,你要不要用蟹黃包?可好吃了,就是因為太好吃,所以才一不小心用多了。」
聽到這話,男人眼中的疑慮頓消,轉而浮上的是肅然。
他沉下臉,瞧著那食盒道:「蟹黃性寒涼,夏季都不可多食,更何況是歲末冬日。」
「下次再食,不得多於兩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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