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看他走了便沒再管他,翻了個身繼續摸著肚子,又要昏昏欲睡時,突然聽見玉琳在一旁遲疑道:「夫人,您說的喜帕,是不是一方邊緣是紅色綢緞、中央是白色棉布的錦帕?」
「對對對。」
陳末娉轉過身子:「你瞧見了?」
「好像瞧見了,但奴婢也不太確定是不是。」
玉琳撓了撓腦袋:「因為我是在那晚您睡著之後進來放熱水時瞧見的,只遠遠瞧了一眼,好像是被侯爺拿著。」
「他拿著?」
陳末娉嗤笑一聲:「絕對不可能,那你肯定看錯了,他應該拿得是別的帕子。」
他拿那東西幹嘛?她還提前做好準備要留下印記呢,結果都忘了,他又怎麼會記得?
陳末娉還幻想了一下魏珩那張死人臉保存喜帕的場景,結果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現在去了大理寺,要是真拿那東西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要辦案。
那可不是什麼吉利事。
女子把此事拋到一旁不理,翻回去又準備睡,還沒閉上眼,終於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事。
「哎呦,他剛剛還來了呢我都忘了,快快快,把妝奩打開,把和離書拿出來,要是他再過來,好和他說說,我離開的日子。」
玉琳應下,上前兩步打開妝奩,然後頓住了。
「怎麼了?」
陳末娉察覺不對,起身準備看時,玉琳已經轉過身子,一臉不安地望著她:「夫人,和離書,沒了。」
第28章
小偷 和離書沒了
不單和離書沒了, 整個妝奩匣子裡的所有首飾、地契都沒了。
玉琳把妝奩匣子倒著抖露了好幾遍,空空如也。
陳末娉呼吸都要停了。
她扶住胸口:「你再瞧瞧,屋裡還有什麼東西丟了嗎。」
還真的有, 玉琳查看了一番,貴重物品七七八八丟了不少, 有翡翠如意,有佛子瑪瑙, 大件小件都有,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丟的。
陳末娉心下大驚,這幾日她很少離開屋裡,何況外間還有旁人值守, 怎麼會不知不覺就丟這麼多東西?
定遠侯府是招惹到什麼江洋大盜了不成?
「府中可還有旁人丟了物件?」
玉琳忙道:「奴婢這就去問。」
待丫鬟匆匆忙忙出去後, 陳末娉也沒心思再躺著了, 自己爬起來穿好外衫, 忍著小腹的墜痛,又親自打開妝奩匣子查看。
果然都沒了,和離書她為了妥善保管, 還特意和地契放在一起,想來是那賊人拿地契的時候一遍都偷了個乾淨。
眼看要到年關了卻出這種事, 真夠糟心的。
「偷這些東西是打算過年回祖墳給自己燒一口黃金棺材嗎, 怕是有命拿沒命花。」
「下次別偷東西偷到茅房裡去, 看金燦燦的東西就往裡伸,結果沾全身。」
陳末娉嘟嘟囔囔把這賊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罵著罵著,玉琳就回來了。
「夫人,二房、三房都有丟的,說應該都是今日才發現的, 老太太那邊不敢驚動,只詢問了一下嬤嬤,嬤嬤說待她盤查完再來告訴咱們。」
「好傢夥,二房三房也都偷了?」
本來她還考慮了一下會不會是家賊,畢竟定遠侯府也不是這麼好進,可如果侯府里的所有人都遭了賊,那家賊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這事兒也不是她這個曾經的當家主母能解決得了的了。
陳末娉上前扶住玉琳的手:「走,咱們去書房尋侯爺。」
他正好升任了大理寺少卿,就讓他查查這案子。
魏珩的書房離淑蘭院其實並不遠,出個院子右拐便是,根本沒幾步路。
但是這還是三年多來,陳末娉第一次去魏珩的書房。
書房外守了幾個眼熟但是陳末娉叫不上名字的小廝,見她來了,想要通傳,卻被她擺手拒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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