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今日也沒損失什麼,何必要給人家親弟媳臉上抹黑,過段時間人家還是一家人,她成了外人,多沒意思。
「沒人要,也沒給。」
陳末娉說著,跟上他,與他並肩走進屋中,準備說說她忙了一下午的收穫。
可還沒來得及張口,一抬眼,就對上了男人那張死人臉。
魏珩還是緊緊蹙著眉,看上去又冰又冷,一副訓斥的口吻道:「我說過,他們的要求,不必事事答應,慣出來一身毛病,還要被旁人說我定遠侯府家教不嚴。」
一身毛病?家教不嚴?
陳末娉氣極反笑,這意思不就是她這三年多來主母當的不好嗎,沒教好他的弟弟弟媳,還害他們損了定遠侯府聲譽嗎。
要是往日,她也就沉默以對忍了下來,但今日,許是和離後的底氣,許是在三夫人那拒絕後受得暗氣,還有她小日子時奔涌的血氣,全部聚集到一處,迫不及待地要往外噴發。
「那毛病是我慣出來的嗎?那不都是他們原來就帶的嗎?我又沒生養過沒當過別人爹娘,我怎麼還擔上家教了?」
一說起生養一事,陳末娉又想起了早上女郎中給她看病時說得話。
她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呢,她喜歡孩子,又怎麼可能真的完全平靜地接受自己生育不利的消息呢。
當時忍下去的情緒此時也掙扎著往外泄,甚至不由得紅了眼眶:「怎麼,我不方便生孩子,就把你兩個弟弟兩個弟媳都往我名下塞?我寧願這輩子不生孩子也不要長那麼大的臭孩子!」
「你胡說什麼!」
魏珩看見她紅了眼,已經鬆了眉頭,抬臂要牽她的手,聽到她說的「這輩子不生孩子」時又沉了臉。
「臘月黃天亂說話,也不怕犯了忌諱。」
「你管我犯什麼忌諱。」
陳末娉三年多來壓抑的情緒在此時全部爆發出來:「反正咱們都和離了,我犯忌諱和你有什麼關係!」
天天不是訓這就是訓那,不就是對她不滿嗎,對她不滿她走不就是了,怎麼還這麼多話。
聽到「和離」二字,魏珩臉色更差,抬腳就準備往外走。
剛邁出門,就聽到身後一道小聲的「哎呦」。
他頓住腳步,回頭一看,陳末娉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蹲了下去。
男人抿緊了唇,大步上前抱起她。
「你回來幹什麼?怎麼不像之前那樣轉頭就走?」
陳末娉突然被他抱起,驚呼了一下,想用拳頭錘他卻被男人一把握住兩隻手腕。
「不舒服就好好待著休養。」
魏珩把她塞進錦被裡,仍舊沒放開她的手腕,轉頭吩咐一旁不敢作聲的玉琳和魏丁:「給夫人端熱水來。」
熱水一直備著,玉琳聽到這話急忙斟了一杯端到拔步床前,準備扶陳末娉起來喝水時卻被魏珩拒絕:「你們都下去,我來。」
言罷,他坐到床邊,把女子整個人往自己懷中一摟,左手扣住她的雙手,右手從玉琳手中接過熱水,放到陳末娉唇邊:「先飲些熱水再鬧。」
鬧?她這叫鬧?明明是表達自己的訴求就是鬧?
陳末娉此時氣性極高,咬緊唇瓣,偏過頭去,就是不喝。
魏珩看她這樣,劍眉蹙得更緊。
略一沉吟後,他偏過杯盞,自己飲了一口。
接著,趁著陳末娉還沒來得及開口嚷嚷,俯下身子,結結實實地將熱水渡進那張小嘴裡。
第30章
溫暖 有病吧死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對她……
他雙臂重如鐵鉗, 陳末娉嘗試著推了兩下,除了弄疼自己的手,沒有絲毫作用。
她想把嘴裡他渡進來的水噴到他臉上, 又怕同時弄濕自己的衣衫和床榻,得不償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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