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應是,朝兩人作揖拜別後,便跟隨一旁候著的管事,去往馬場外的大門。
他走後,陳末娉也看了看天色,嘀咕道:「確實不早了。」
他們二人出門時就不算早,去了一趟慶祥樓,又來這清遠山莊跑馬,中途泡了道溫泉,可以算是滿滿當當。
「要麼咱們也回吧。」
不然天徹底暗下來後,車夫趕馬也不方便。
魏珩頷首,先從馬背上下來,又自然而然地朝馬上女子伸出雙臂,將她抱下。
玉琳在一旁呆呆看著,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見陳末娉也十分自然地由著男人抱進馬車後,便閉上了嘴,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一行人順著來時的道路原路返回,行到城裡時,因著一個路口有一群孩童放起鞭炮,車夫便調轉了車頭,從另一條巷口進入,往府里行去。
剛剛在山莊好好玩耍了一番,陳末娉的心思還沒完全靜下來,在車上坐得實在無聊,就一直掀開車簾,瞧著外面,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不過一路上,有趣的東西沒瞧到,倒是讓她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徽印。
那不是先前那家書社的徽印嗎。
陳末娉驚訝之下目光在這條街上環視了一番,才發現車夫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走到了這家書社所在的小路上。
「怎麼?」
魏珩坐在她身旁,手里捧著不知魏丁從何處掏出來的書冊在看,此時察覺她的動靜,終於抬頭。
陳末娉還沒來得及把視線收回來,男人已經湊近到她的身邊,隨著她的目光看去。
意識到女子在看什麼後,魏珩看她一眼,挑了挑眉:「想進去?」
他也曾經來過這書社,自然也認識這特殊的徽印。
「我......」
陳末娉下意識地想否認,可轉念一想,自己確實好久沒來了,更何況眼前這男人也知道自己平時喜歡看這些東西,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故而她轉了話頭,點頭道:「沒錯,想去。」
魏珩將手中書冊交給魏丁,然後朝她道:「想去就去,反正已經走到了此處。」
倒也是。
聞言,陳末娉理了理衣衫,歡快地站了起來,準備下車時,忽地又想起什麼:「玉琳,把帷帽給我。」
保不齊那書社中還有旁人在,為著名聲著想,還是仔細些好。
玉琳應聲,從柜子中拿出帷帽遞給她,還不等陳末娉接過,就被橫出的一隻大掌拿了過去。
「我來。」
見陳末娉看他,魏珩抿了抿唇,又補了一句:「你系不好。」
他怎麼知道自己系不好?他又沒看見過她帶帷帽的樣子。
不過陳末娉懶得爭辯,既然他想系,那就讓他系好了,估計他也是怕自己出去被人瞧見容顏,辱沒了他們定遠侯府的名聲。
男人見她默認,抬起手,梳理好帷帽邊沿,又將系帶繞了幾圈,才綁在一起。
帷帽下方本該飄逸的布料也被綁住了,陳末娉用手想也知道,他肯定綁的很醜。
罷了罷了,她也不是下去比美,不用在意這些。
她把自己的眼睛扒拉出來,確定自己能看見路之後,便抬腳下車。
下車後剛剛站定,她就聽見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你怎麼也來了?」
魏珩行至她身旁,也往自己腦袋上套了個東西,不醜,但是和他這個人冷然的氣質相比,實在滑稽。
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男人淡淡地瞥她一眼,默然不語,反倒牽起她的手,快步朝書社中行去,腳步之大,若不是陳末娉挽著他的胳膊,甚至還以為自己已經飛了起來。
瞧他面上淡然那樣,她還以為他的臉皮是城牆呢,原來心裡還是不好意思的呀。
女子剛這麼想著,魏珩已經牽著她走進了書社。
仍舊是那個個子不高的小掌柜,許是快過年了沒什麼生意,她正靠在書架旁打瞌睡,聽到門響,才猛地驚醒,快步走到二人面前來招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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