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床榻邊,衣衫完好,靜靜地看著她。
「你……你是不是早就用過這些玩意兒?」
他看起來太過冷靜,和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讓陳末娉實在難以接受。
她鼻尖皺起,明明是在指責,但因為聲音太過嬌媚,聽上去反而像是撒嬌:「不然你怎麼會如此熟練?」
只單單動作了幾下,她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窩在榻上,無力地望著拔步床的床頂。
「我哪裡熟練?」
男人定定地盯著她,神色好像如常,但眼眸中已經是波濤洶湧。
他輕聲道:「我也是初次見這些東西,是你太不頂用。」
「你!」
陳末娉又不滿了,努力偏頭瞪著他,氣呼呼的。
她哪裡沒用了?她可是定遠侯府人見人夸的主母!自從她婚後,多少人都誇她穩重自持,處理庶務井井有條呢,要不是她,他能安心在京兆府上值?他祖母和弟弟弟妹們能有那麼熨帖的吃穿用度?
「還不服氣?」
魏珩見她一副要犟的樣子,嘴唇微勾,終於靠近床榻,俯下身去。
他探出指尖,將那枚嵌得嚴實的小小環扣又縮緊了少許,引得女子立刻縮起了身子,緊咬住下唇,一把抱住了身邊錦被,牢牢摟進懷中作為依託。
她反應不小,但是咬唇的動作太大,把原本飽滿紅潤的唇瓣咬得都發白了,這讓看著的男人微微蹙了蹙眉頭。
「不准咬唇。」都要咬破了。
魏珩說著,指腹輕點在女子的唇瓣上,揉搓兩下,讓她鬆開了自己的貝齒。
可下一刻,不等陳末娉稍稍緩過勁來,男人另一隻手又摸索到了那個木質玩意兒,指尖狀似不經意地撥過環扣所系住的豆子,掌心用力,那木頭就起起伏伏了幾個來回。
陳末娉沒忍住,低呼了好幾聲,整個人大喘著氣靠在榻上,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閃耀的星星。
魏珩見狀,鬆開了點在她唇瓣上的那隻手,轉而移到自己的衣襟之上。
「娉兒?」
他喚了一聲,語氣輕得像鈴鐺撞起的風聲。
女子沒有立即回應,只有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示著她剛剛才平息了一場衝擊極大的戰爭。
他輕嗤:「真是沒出息。」
這只不過是個沒什麼內容的前菜,她便已經吃了個肚兒渾圓。
但正餐既然奉上了桌,就算她吃飽了前菜,還是得用正餐才行。
男人這般想著,欺身上前,緩緩挨上了女子的身體。
就在此時,他以為已經吃飽的女子忽地費力偏過頭,一雙杏眼中水光瀲灩,對上了他的眼睛。
「不夠。」
她說。
畢竟是些死物,雖然新鮮,但新鮮過後才知道,和活生生的人比,這些死物只是開胃的山楂,算不上正菜。反而因為這些山楂,惹得她腹中更是飢餓,胃口也更大了。
「你說什麼?」
聽見男人詢問,陳末娉用盡力氣偏過身子來,用整個身子靠著他。
她再次重複道:「我說,不夠。」
她是累了,可不是聾了,他剛剛說她沒出息的話,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聽進了耳朵里。
死男人真不要臉,他衣衫完好地在榻旁坐著,幾乎什麼也沒有感受,怎麼好意思說她沒出息的。
陳末娉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讓他知道,他自己才是那個沒出息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穩住呼吸,再次道:「我說了,不夠,你沒聽見……唔唔唔。」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男人的情緒就在瞬間爆發了出來,女子的唇瓣甚至都沒來得及合上,已經被歹人威逼上前,又深又重地奪走了呼吸的權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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