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管事一愣, 撓了撓頭:「哎呀, 您不說都忘了, 好像今年沒有去買。」
可是眼下都這個時候了,賣爆竹的鋪子早就賣完貨回家過年去了, 哪裡還能備下?
「罷了罷了,沒備就沒備吧。」
往年年前採買,都是她提醒,讓人備些簡單的煙花爆竹給魏彥過年玩, 然後她和三夫人一同在旁邊瞧著。
但其實喜歡玩煙花爆竹的人可不止是魏彥,她也想玩,只是這三年來都礙於自己是管家主母,要端莊可靠,別說玩煙花爆竹這種容易讓人失態的東西,連簡單的風箏之類,她都玩得極少。現在想想,真是沒必要,還不如放縱自己好好玩玩。
「不過是些小玩意兒罷了,反□□中現在也只有彥兒一個孩子,不打緊。」
陳末娉笑著寬慰完一臉自責的庫房管事,看他放下心之後,才往淑蘭院去。
魏珩不在院中,估摸著又往書房去了。
陳末娉也不管他,自行把從庫房中拿來的燈籠分給小丫鬟們,讓她們在明日除夕前掛起。
看小丫鬟們掛的熱火朝天,院子裡處處火紅一片,好不熱鬧,陳末娉自己也拿了個燈籠,興沖沖地和玉琳一起抬來短梯,放穩後讓玉琳扶著,就準備往上面爬。
女子扶著梯子兩邊的扶手,「噔噔噔」,爬到最上面一層站定,試了試距離後,伸出手面向玉琳道:「把燈籠給我。」
「好嘞。」
玉琳應聲,剛從地上拿起燈籠,準備交給陳末娉,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男聲:「你們在作甚?」
女子偏頭一看,這死人腔調,不是魏珩還是誰?
「掛燈籠啊,沒看見嗎。」
見玉琳沒能及時把燈籠遞給自己,她還探身出去,主動去夠丫鬟手里的燈籠。
短梯不高,但女子探出小半個身子,在地上看著尤其危險,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連人帶梯摔倒下來。
「停下!」
男人急聲道,說話間的功夫,他已經閃身到了短梯下方,長臂伸展,一把托住了女子的腰部。
這死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掛燈籠掛的好好的,突然竄出來幹嘛。
陳末娉本來都要夠到屋檐下的檐角了,被他橫插出來,牢牢托住腰,結果又沒能挨上。
她有些生氣,張嘴想要抱怨兩句,魏珩已經先她一步開口。
「折騰什麼?」
男人神色冷凝:「這麼高的位置,你多大身量,也想夠得著?」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她多大身量,她身量高著呢!就算和他不能比,可是在一眾姑娘裡面,絕對是個子出挑的。
還她也想夠得著?瞧不起誰呢,要不是他橫插一腳,自己早就把這燈籠掛上了。
「行行行。」
陳末娉冷笑一聲,撥開男人的手,扶著扶手往下來走:「您既然覺得我掛不上,那您就來嘛,早知道您這麼熱心,我耗費這功夫幹嘛。」
掃興死了,在這侯府里,她本來就沒什麼可以玩的東西,好不容易興致起來了想掛個燈籠,還被管來管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魏珩瞥她一眼,從女子手里拿過燈籠,在魏丁的制止聲中,踏上了短梯。
「哎呦我的爺啊,您什麼身份,怎麼能來掛燈籠?快下來吧,讓奴才來掛就好。」
魏珩充耳不聞,他身材高大,站在短梯上,只輕輕一勾,就能穩穩掛上。
掛完,他轉過身子,看向地上站著的女子。
看她幹嘛,搶了她的愛好,還這般瞧她,好像真給她幫了忙一樣,沒點意思的。
陳末娉懶得理他,吩咐玉琳讓把剩下的燈籠一掛,自己扭身往屋裡走。
男人見她回了屋,抬腳從短梯上下來,命人把短梯收到一旁不准陳末娉再用,然後也跟進了屋裡。
女子剛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斟了杯清茶在飲,瞧見他進來,頭也不抬。
魏珩坐到她身邊。
她立刻放下茶盞,起身走到床榻邊去。
魏珩走到床榻邊。
女子立刻翻身上床,拉過錦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又慪氣了。
魏珩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見她一點也沒有鑽出來的架勢,伸手去扯她身上的錦被:「有什麼事出來說,天天悶在裡面,也不怕憋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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