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陳末娉點燃了最後一筒煙火。
那是一筒「鳳點頭」,火光先悠然地在夜空中盪開,然後倏然間再次綻放,仿若鳳凰展翅,遨於九天。
女子定定地看著最後一點菸火消逝,扔下手中火摺子,準備轉身時,忽地又頓住了腳步。
她抬手,輕撫上自己的臉,摸到了一點冰涼的雪粒。
「下雪了?」
女子喃喃道,復又抬頭,望向夜空。
真的下雪了,先是細碎的雪粒,接著是慢慢變大的雪片,一片一片,延續著煙火的使命,給無趣的夜空增添最後的一抹亮色。
她正望著夜空發呆,忽地肩膀一沉。
女子垂眸一看,本該在魏珩身上的玄色大氅已經換到了她的身上,柔軟的銀狐毛領堆在她的兩腮邊,溫暖又舒服。
「玩得如何?」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她身旁,大掌虛虛地攏住女子手腕,讓她因為長久露在外面的手心,感覺到了身體的暖意。
「開心!」
陳末娉轉頭,正撞進魏珩垂落的視線里,他的睫毛上沾著剛剛落下的雪粒,正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著,像是煙火略過樹梢時驚起的樹葉輕鳴。
鬼使神差地,陳末娉踮起腳尖,輕輕碰了碰男人沾著雪粒的睫毛。
她從來不知,他的睫毛竟然有這麼翹,翹得足以盛住雪粒。
魏珩微怔,待他反應過來後,身子已經先一步作出了反應。
他反扣住女子的手,迫使她的身子朝自己逼近,然後在陳末娉還懵懵的視線里,一把咬住她的唇。
果然是枚鮮桃,飽滿多汁,他甚至擔心自己適才咬得太急,會讓鮮甜的汁水迸出。
陳末娉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抬手想推開他,但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淺淺麻意後,又垂下了腕子。
這是他們二人第一次不為歡/好的親吻吧。
唔,其實,她還挺喜歡的。
*
兩人不知親了多久,直到陳末娉覺得嘴唇已經像吃了一斤花椒那般酥麻時,面前的男人總算放開了她。
「回吧。」
他這般說著,仍舊扣著女子的手心,轉過身子。
陳末娉跟上,許是因為唇齒間都是他身上的木質香氣,所以害得她的眼神也不能從男人的背影上移開。
他還是那般高大,因為沒了大氅的遮蓋,寬闊的雙肩露了出來,極為挺拔。
她的眼光真不錯,這男人過了這幾年後,身材相貌還是如此出色。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陳末娉心神一凜,急忙將思緒拉了回來。
她在做什麼?這死男人冷心冷情的,哪裡好了,千萬不要因為這幾日簡簡單單的幾個溫情炮彈就把她的初心毀掉!
女子深吸好幾口氣,穩住心緒,正準備再次掙開男人的手,獨自回淑蘭院時,突然瞧見身前的男人用另一隻手,虛虛扶了扶自己的腰。
怎麼回事?難道適才搬煙花搬得太多,又把他的腰累著了?
不行啊不行啊,她的精糧細面,早知道還不如自己搬呢。
陳末娉急忙上前一步,與男人並肩行著,關心道:「侯爺,還好嗎?」
「無礙。」
一如既往,是魏珩的回答。
「可是我都看你扶腰了。」
陳末娉蹙起黛眉,一張小臉因為擔心而皺在一起:「要麼咱們請郎中來看看吧,傷著根本了就不好了。」
根本?
魏珩無語:「不過時搬了點東西。」
陳末娉急道:「我們都知道,這不單單是因為搬了點東西。」
他主要還是因為前幾日虧空太過,才會覺得腰不舒服。
女子在心中默默祈禱,可千萬不要傷了腎氣才好。
她沒有藏匿自己的心思,心思都寫在臉上,一看就懂,魏珩看著那張擔憂的小臉,半晌後,低聲回應:「你真的覺得,我身子骨不好了?」
陳末娉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腰肢就被男人一把握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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