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裝出來,可是這些裝不出來,絕對裝不出來。
陳末娉深吸一口氣, 穩住情緒。
她不能先自己在心裡給男人定了罪,就像薛茹淮的事一樣, 莫名其妙誤會了許多年, 給自己添了多少無謂的煩惱。
一定要開口說出來, 問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玉琳跟在自家夫人身後, 見她慢吞吞地在前面走著,也不往馬車前走,忍不住出聲問道:「夫人,咱們回府嗎?」
「回。」
陳末娉反應過來, 終於轉過身子,朝馬車所在的方向走去:「我回府問問侯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淑蘭院內。
養傷的這段時間,魏珩被陳末娉逼著,養成了中午小憩的習慣,待女子回來時,男人還未甦醒。
但陳末娉知道,一盞茶的功夫後,他便會準時自己醒來,根本不用喚。
她提前坐到拔步床邊,看著睡夢中的男人。
魏珩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病時的蒼白,只有嘴唇還有點淺色,顯示他還是個病人。
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出類拔萃地俊逸,比陳末娉這輩子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偏偏這般好看的人,也會說謊,甚至說謊時,和平時一般,絲毫看不出來。
上次騙自己把和離書呈交給大理寺卿的事,就是例子。
女子抬起手,虛虛點在那線條分明而又說過謊言的薄唇上。
所以,他究竟有沒有,再次騙她。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種種表現,是不是他內心所想,真情流露呢?
「不要再說謊騙我。」
女子喃喃道,話音未落,就聽見男人的聲音響起:「你在說什麼?」
陳末娉被嚇了一跳,移開手掌,正對上魏珩漆黑的眸子。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抱怨道:「你幹什麼呀,明明醒來了,怎麼不喚我。」
「剛醒來。」
男人說著,又重複了一遍:「你剛剛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聲音太小,我沒聽見。」
陳末娉翻了個白眼:「都說是自言自語了,讓你聽見,那還能是自言自語嗎。」
「為何我不能聽?」
男人抿了抿唇,一臉不悅,見陳末娉懶得搭理他,乾脆展開長臂,捧住女子的臉,然後,輕輕揉搓。
「別鬧了。」
陳末娉拍掉他作亂的手:「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女子嚴肅地盯著他:「認認真真的,沒有開玩笑。」
她的神色太過肅然,惹得魏珩也不由得正色起來,對上她的眼睛,沉聲道:「發生什麼了?」
陳末娉簡要把今日去大理寺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期間一直注意著男人的反應。
但魏珩除了蹙眉之外,還是沒有旁的表情。
「好了,說說吧。」
陳末娉瞧不出來,只能直接讓他回答:「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魏珩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中居然有點點委屈顯現。
男人眼中何時有過這般情緒?他一向是冷然超脫的,此時竟然有點像剛剛成婚的青年,而不是在朝堂浸淫多年的侯爵。
陳末娉看著他這眼神,心頭一顫。
魏珩繼續望著她,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我在你那,如此沒有誠信?」
「不是……」
陳末娉下意識地想要否認,開口之後才回過神來。
她忙咬住唇,有些懊悔。
自己差點又被他的引導輕易帶著走了,她的目的是查明此事真正的緣由,所有的詢問都要依據此事來展開。
她狠了狠心,避開男人的視線,硬是不去看他:「那你以為,之前騙我的也不知道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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