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就說讓我們那傻子支走我的事兒,就能看明白,他心計頗深。」
初晴語重心長:「最重要的是,這說明,他根本不會和你袒露內心。」
*
不會和她袒露內心嗎?
送走初晴後,陳末娉站在窗前,望著院中已經開始抽條的綠葉,不知不覺間,手指扣在桌前,指腹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抿緊唇,心緒雜亂。
初晴說得不假,二人是夫妻,是枕邊人,原先也就罷了,眼下這般景況,本就該袒露內心才是。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他,可玉簪、初晴離京,這等等事由都表明,他遠沒有到坦陳的地步。
這一點,她不可能容忍得了。
不過這兩件事,一件可以算是他善意的謊言,另一件,是二人還關係冷淡時發生的。
陳末娉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想再看看他的表現。
如果他誠實回答,那她也能看在他還沒痊癒的傷口發份上再放過他一次,可是如果他繼續隱瞞......
陳末娉咬緊了唇,還在思索之中時,忽聽再熟悉不過的男聲響起:「怎地站在窗前發呆?也不怕被風吹著。」
她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向推門而入的男人,習慣性地埋怨道:「你怎地不敲門?」
魏珩脫下大氅,上前把她往懷裡一帶,離了窗前。
他瞥了女子一眼:「我又不是旁人,為何要敲門?」
哼,蹬鼻子上臉。
陳末娉翻了個白眼:「你亂說話,我還沒消氣呢,現在在我眼裡,你和旁人沒什麼區別。」
「是嗎?」
男人嘴角微勾,語氣帶笑,用鼻尖蹭了一下女子挺翹的鼻頭:「那你為何早上派人去給我送早飯。」
「那是物歸原主。」
早上和現在的心緒不一樣了,陳末娉才不想給他得意的機會,她現在甚至還有些不能接受,他這般自然地同自己調笑。
儘管他含笑時格外俊逸,但一想到初晴剛剛同自己說得話,陳末娉就胸口發堵,連那張俊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眼前的男人察覺。
好在魏珩只當她還在發小脾氣,並沒有察覺到女子眼中的複雜情緒。
「行,那就算物歸原主。」
男人說著,抬手輕輕撫上她的唇瓣,摩挲了幾下:「現在能親了嗎?」
明明是很曖/昧的要求,可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隨意自然。
瞧那樣子,像是看到一碟子豬蹄,然後說「這能吃嗎?」
陳末娉瞪他:「不能。」
她推他一把,深吸一口氣,說起正事:「我有話同你說。」
女子神色嚴肅,魏珩也斂去了眼中的笑意,定定地看著她,詢問道:「怎麼了?」
陳末娉拉著他在桌邊坐下,等他坐好後,才朝他道:「我想去濰州。」
魏珩聞言蹙起劍眉:「去濰州作甚?」
「初晴已經去濰州許久了,我好想她,我想去找她。」
為著做戲做得像一些,她還故意問道:「初晴你知道吧,就是和我感情很好的英國公世子夫人。」
說話間的功夫,女子一直觀察著男人的表情,想從上面察覺到一絲端倪。
可魏珩神色不變,只是點頭道:「知道,你的手帕交。」
他太過淡然,淡然地讓女子的心又冷了半分。
這張極少表情的臉,成了他內心的最好掩蓋,但同時也蓋住了兩人的坦陳。
「不過......」
說著話的功夫,男人抬手,輕輕將女子抱進了懷裡,然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窩:「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待我傷好全了,我送你去。」
一聽到魏珩提起他的傷,陳末娉便有些內疚之心涌了上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用話套他,而是真的想去濰州的話,此時聽見他這麼說,怕是肯定已經放棄想法,留在府中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