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消氣的話,繼續。只剛剛那一下怎麼夠。」
他反握住女子拿著匕首的手,要往自己腰腹處刺:「只要你能消氣,不過是出些血罷了,算得了什麼。」
瘋子!真是個瘋子!
陳末娉大駭,倉促地要鬆開匕首,可還是不夠迅速,匕首沒入他的腰腹間半寸,鮮血汩汩而出,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浸透了男人身上不算薄的春衣。
「夠了嗎?」
魏珩垂眸看一眼自己的傷口,像是毫無感覺一般,繼續去拉陳末娉的手:「娉兒,你現在消氣了嗎?若是還不消氣,繼續捅我便好。」
陳末娉想甩開他的手,可在這麼一個瘋子面前,她哪裡能夠掙脫?
她被男人困住雙手,牢牢抱進了懷裡,男人傷口處的鮮血還在往外冒著,惹得她與他相貼的腰腹處也濡濕一片,乍一看,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他們誰人流的血。
女子奮力不讓自己與他貼的太緊,怒罵道:「你是個瘋子!」
魏珩仍舊淡淡道:「興許我是吧。」
陳末娉掙扎了許久無果,她甚至用腳去蹬去踹,可男人反倒越挨越緊,絲毫不在意她的動作。
看著眼前的男人,女子慢慢放棄了掙扎,只覺得無力。
她站定,不再作出旁的動作,只對著那雙漆黑的眸子,低聲道:「所以,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費這麼大勁,難不成只是為了讓我安心當你的管家婆?」
陳末娉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盯著魏珩,第一次沒有為他的俊逸相貌而心生讚嘆,而是覺得面目可憎:「總不可能是愛我喜歡我吧。」
第88章
無關 是你那莫名其妙、自以為天衣無縫……
「是。」
話音未落, 男人便乾脆回答:「我初次在陳府見到你時就心慕你,你以為你費了手段嫁給我,其實都是因為我先動心, 所以我誘著你做了後面的事。」
此時的魏珩完全沒了平日的冷然俊逸,在陳末娉看來, 就是一條瘋狗。
她更覺可笑:「你心慕我,你心慕我的行為就是冷淡我?忽視我?」
「這也是因為你。」
聽到他的爭辯, 陳末娉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這輩子,從未遇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明明是他的錯, 卻硬生生地要怪罪在別人的身上, 這是何等小人行徑?
她當年真是瞎了眼, 只顧相貌不顧內里, 結果昏了頭嫁給了這等小人,惹了一身騷臭。
魏珩看到她眼中明顯的厭惡,抿了抿唇, 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繼續道:「明明你是活潑的性子, 可成婚後卻一直壓抑著自己, 明明你說你愛慕我, 可每次當我靠近你時,你難道不也是在疏遠我、冷落我?還有那所謂的墜馬相救之恩, 難道僅僅因為這一次相救,你就能以身相許,自己給自己定了終身?」
他說著說著,迫近女子, 幾乎是在她耳邊說話:「是我先認識你的,若我當日沒有拒絕他的邀約也去了東華馬場,那救你的就是我而絕對不可能是他,我說我救了你,有何不對?」
陳末娉已經被他的話語驚得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喃喃重複道:「瘋子,瘋子。」
她竟然不知,魏珩一向冷然的外表下,居然這般癲狂!
她陳末娉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就是和這個瘋子扯上關系。
魏珩拉著她,又朝自己這邊靠了靠,接著道:「瘋又如何?他是處處都比我強,是皇子,是王爺,說不定日後還能成為帝王,天潢貴胄,享盡世間一切,哪怕是偶然之間去一次馬場,也能被上天眷顧,恰巧救下了你。」
「你胡說什麼!」
陳末娉理智回籠,若不是雙手被禁錮住,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你怎麼能這般評議晉王爺!」
話音剛落,她就見男人勾了勾唇,神情溫和了不少:「你還是在關心我。」
「放屁!」
陳末娉忍不住大罵:「我是怕日後人家怪罪起來,我和你一起被砍頭誅九族!」
魏珩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來:「所以,你真的覺得我比不上他?他能給你的,我不能給你?」
這瘋子又在亂扯什麼,明明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他怎麼又把晉王爺扯進來,還嫌這事兒不夠亂嗎。
但她心頭有氣,此時對魏珩的厭惡又到了極致,忍不住出言刺激他:「難道不是?若是晉王爺喜歡我,我定然不可能嫁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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