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世 可她孩子的父親,卻再也看不到這……
是玉琳家中有人發生了什麼事嗎?可是玉琳家的事她再清楚不過, 都平平安安地在村里待著,沒聽說有什麼情況呀。
她心中疑惑,又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安浮現。
女子緩步上前, 走到還在專心供奉的侍女身後,輕聲問道:「玉琳, 你在做什麼?」
「媽呀!」
玉琳被以為挑了個夜深無人的時辰便不會有人打擾,此時乍一聽到身影, 嚇了一跳,急忙往前蹦了一尺,縮進牆角里,才敢朝向出聲的方向查看。
當就著月光看清出聲的人是誰時, 玉琳愣住, 臉上浮現無法掩蓋的慌亂之色:「夫......夫人。」
陳末娉上前一步, 垂眸看著那已經燒成極薄的灰燼的紙錢, 再一次問道:「是在祭奠誰嗎?」
「不不是,不,是。」
玉琳畢竟是她一手教大的小丫鬟, 儘管比初來她身邊時精明強幹了不少,可一旦說謊, 陳末娉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 按捺住性子, 正色道:「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玉琳幾乎要被嚇哭了:「夫人,這麼晚了, 您快回去歇息,您懷著孩子呢,這般對身子不好。」
「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我就回去。」
陳末娉又朝侍女貼近了一步:「玉琳,說實話, 不要逼我。」
玉琳終於沒忍住哭出聲來,她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已經泣不成聲。
侍女哽咽著道:「夫人,我不是故意想要瞞您的,可您現在身子特殊,不能大喜大悲啊。」
大喜大悲?所以,玉琳所祭奠的人或事,與她有關?
她的爹娘兄長都好好的,孩子也在腹中健康成長,還有什麼與她有關?
其實只一瞬間的功夫,她便想到了。
多日前做的那個噩夢的畫面再次衝進了她的腦海,陳末娉只覺得天旋地轉,險些站立不穩。
「夫人!」
玉琳見狀,急忙要上前攙扶,卻被女子揮手避開:「不必。」
她緩了緩,扶住一旁的牆壁,聲音更輕:「我娘不是說,他沒有被點兵去邊塞嗎?」
「那個......那個,您說的是誰,奴婢不知道。」
玉琳垂下眸子,不敢看陳末娉的眼睛。
「告訴我。」
女子伸出一隻手,握住貼身侍女的手:「除了他,還有何人能讓你在院中祭奠?其實這些香蠟紙表,你不單是為你供奉的,更多的是為了我和孩子吧。」
玉琳嘴唇輕顫:「夫人......我也是怕侯爺走得孤單,怕他離開後還有什麼執念留存人世,傷著你和孩子。」
果然,果然是他。
儘管已經猜到,可真正聽到這句話時,陳末娉的心頭還是像被人擰住一般,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玉琳揩了揩眼角的淚水,既然陳末娉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也沒有什麼好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便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她擦乾淨眼淚,看向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來面色蒼白的夫人:「本來侯爺是沒有被點的,可不知他怎麼回事,自去請纓,聽聞皇上大喜,直接讓他替換了原先點的主將前往。」
「自去請纓?」
陳末娉喃喃重複了一遍,手指緊緊抓著牆壁,指尖彷佛要嵌入進去。
她冷笑出聲:「我就說他是個瘋子。他一個大理寺的文官,請纓做甚?他多少年未曾進行伍之中,就他還主將,皇上也真敢任!這下可好,命留在那了。」
命留在那了......
說完這幾個字,女子閉了嘴,她胸口的酸澀痛意彷佛沿著筋脈迅速涌遍了全身。
這個瘋子,這個瘋子。
他說他會徹底消失,所以就乾脆用這種方式徹底消失嗎。
不是之前很犟嗎,不是寧願撒彌天大謊都要把她騙著留在身邊嗎,怎麼這次這麼老實,說走就走了呢。=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