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太久沒聞到他的味道了,要是先前並未聞到還好,可是現在真人就在面前,再努力按捺下去的情緒,也終究會翻騰到明面上。
魏珩面具下的半張唇明明白白地勾起,他隨手將懷裡的衣物交給身旁的玉琳,然後便緊走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避開女子的腹部,卻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她。
還是那麼香那麼軟,經歷過一場生死之後,他才明白,如今這懷中的溫香軟玉,是無盡的幸運才能換來的幸福。
可還不等他好好繼續感受,女子已經輕輕抬手,將他推開:「好了,快些回去。」
不然他明早還要去衛所,折騰太晚不利於身子恢復。
魏珩點頭,從玉琳手中將衣衫拿了回來,一邊走一邊回頭,不知磨蹭了多久才走出了屋門。
結果他剛一出屋門走到陳末娉的院門口,就聽門口傳來一聲詫異的呼聲:「衛公子,你......你這是?」
魏珩動作一僵,險些不知道該如何邁步。
真是趕巧了,都這個時辰了,不過數十步路的功夫,他居然直直地撞上了陳夫人。
魏珩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衣物,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夫人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幾遍,臉色變了又變,遲疑著道:「你這是......給騁兒拿衣物?」
夜色深重,陳夫人只瞧見他懷中抱著衣物,卻沒瞧見是女子的款式和顏色。
魏珩略一遲疑,頷首道:「陳兄醉酒吐了,弄髒了衣衫被褥,夫人便讓我到她這來取,說是先前備了些陳兄的衣物在此處。」
女兒院子裡備了兄長的衣物?倒也正常,畢竟兒子那院子太小,不方便晾曬。
陳夫人沒有在意此事,她在意的,是男子所說,女兒叫他來自己院中這件事。
昨日不是還挺客氣的嗎,怎麼今日就能請這男子進院門了?旁人也就罷了,可陳母最懂女兒,知道她也在暗暗和外男避嫌,怎麼今日就不避嫌了呢?
陳夫人眸光一閃,心中暗喜。
難不成,難不成二丫對這位衛公子也有意?
有意便好,有意便好,有意便說明,她能放下那逝世的前夫,徹底開始嶄新的生活。
想到此處,陳夫人含笑看向魏珩,眼中的慈愛更甚先前。
魏珩何曾在前岳母這裡得到過此等眼神?不由得一怔,接著,面具下的眉頭反倒緩緩皺了起來。
他現在的身份是衛煥,一個外男,陳夫人看著一個外男露出這種慈愛的表情作甚?
難不成......
他心頭一緊,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陳夫人溫聲詢問:「衛公子,你雖是騁兒的好友,但我卻不曾了解過你,不知你老家在哪兒?」
「老家在京郊。」
「居然是京郊?那離得近啊。」
陳夫人感嘆完,又繼續問道:「可曾有過婚配啊?」
這一句只是陳夫人隨口一問,因為兒子既然能同她說那種話,甘願為妹妹牽線搭橋,那眼前這男子,定然是獨身無疑。
可沒想到她剛說完,就聽見男子道:「有過。」
陳夫人瞬間瞪大了眼,被驚了一跳:「有過?那現在是......」
魏珩微微低頭:「和離了。」
陳夫人簡直要笑出聲來,和離好啊,二丫也和離了,這不是巧了嗎,兩人都和離,相當於沒有和離,都是頭婚!
「哦,原來這樣啊。」
陳夫人裝作長輩寬慰小輩的模樣,嘆了口氣,又假意關心道:「那你現在,可有心上人?」
當然沒有了,軍營衛所那地方,都是男的,自己兒子還算能見到些姑娘的,這麼多年都沒有個心儀的女子,更別說他們其他的這些將士。
但男人再次讓她驚訝了。
「有。」
魏珩斬釘截鐵道:「多謝陳夫人關心,不過衛某已經有了心儀女子,並且這輩子都認定是她。」
言罷,他朝陳夫人躬了躬身,頂住陳夫人的視線,大踏步朝自己院中走去。
*
魏珩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有在針線上的天賦。
可能槍和針用法沒什麼區別,都是輕攏慢捻,來回穿刺,所以他不過耗費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將一條尋常穿的裙子,改大了尺余的距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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