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疾馳,於次日晌午後來到江州。
馬車進了城門沒多久,容玘一行人便瞧見幾個衙役押著個人朝前行走,每個衙役的臉上皆戴著面罩。
縱使再窮極兇惡的囚犯,衙役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容玘第一直覺就是此人不是普通的囚犯,心中甚而隱隱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來前並不曾知會過當地的官府,待知府大人得了看守城門的門侍偷偷遞來的消息,得知太子殿下已來了江州,趕忙帶著一群人親迎太子殿下。
他心下惶恐,尚未來得及說幾句話,容玘已走到黃知府跟前,劈頭問了一句:「江州又發生了何事?」
眾人沒料到他一上來就問起江州可有發生過什麼事,心中有鬼,瞬間表情凝住。
凌厲的目光從臉上掃過,眾人有些承受不住,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去。
一眾人中,終是黃知府城府最深,他勉強端著笑,含糊其詞地道:「太子殿下說哪裡話。江州能有幸迎來殿下,是整個江州的福氣。」
知府大人起了頭,餘下幾人也跟著幫腔。
眾人顧左右而言他,容玘愈發疑心眾人是在拿謊話搪塞他。
他踏上石階,視線落回黃知府的臉上。
江州才鬧過水患,歷來水災過後,若是防治不當,緊跟著往往就會爆發瘟疫疾病。
他親自來了江州,眼前的這些官員竟還妄想著欺上瞞下。
他不耐煩再作試探,索性開門見山地道:「江州可是鬧了疫病?」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身子一震,目瞪口呆地望著容玘。只消瞧他們的神情便可明白,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饒是被他說中了心思,仍是沒人敢跳出來做那個出頭鳥。
容玘心中的鄙夷更甚。
他冷眉瞥向黃知府:「怎麼不回孤的話?」
黃知府猶豫著該如何辯白才能替自己脫罪,有膽小怕事的生恐被降罪,已忙不迭地道出實情:「不瞞殿下,許是因為水災的緣故,現如今江州已隱約出現疑似時疫的病症。」
此人把話說得含糊,特意加了『隱約』和『疑似』等字眼,企圖把眼下的情形往減輕了說。
「可有想出什麼對策?」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眸光閃爍不定,面色遲疑,無一人應答。
他們何嘗想攤上這種倒霉事,光是想著如何瞞著京城那邊,莫要在百姓之間走漏了風聲引起恐慌,便已讓他們傷透了腦筋。
容玘沉下目光,神色越發森寒。
很好,他若是不來江州,眼前這些人便想一輩子瞞著不上報朝廷麼?
黃知府見他面色不虞,心知此次的事已將太子殿下得罪得狠了,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道:「在下已從隔壁州府縣請來了好幾位大夫,相信再過不久,他們便能研製出藥方子醫好疫病。」
容玘又問了幾句,得知官府已將染了病的病人安置在了同一處,並未放其歸家,將他們與尋常百姓隔離開來,每日都會派人過去瞧瞧他們情形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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