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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玘一時有些好奇她如何做出此番推測,忍不住道:「哦,說來聽聽。」

「與其他幾位名大夫相比,杜大夫是較不顯眼的一位大夫,大多時候他都在棚子裡替病人看診。既然如此,那麼他又是從何處得知,殿下您在吃用方面尤為當心?」

杜大夫認定是她對容玘下的毒,所謂的依據就是容玘信不過旁人,唯有她端來的吃食和湯藥他才會不起疑心地用下。

此話聽著合情合理,但一位整日都待在棚子裡忙著給病人看病的大夫,又如何知曉容玘的這些事?

「杜大夫並沒有機會知曉這些,由此推斷,杜大夫只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此事。」

「那人會是無心跟杜大夫提起此事的麼?」楚明熙抿了抿嘴唇,「民女並不認為。妄議朝政本就是大罪,更遑論議論的對象是太子殿下。民女認為,當是有人特意告訴杜大夫這些事,為的就是把民女牽扯進來,如此便能將水攪成一團渾水,叫人分辨不清背後的真相。」

容玘定定地望著楚明熙:「是黃知府。」

「黃知府?!」

容玘微微頷首:「正是。其實此次我中/毒,是早在我從京城啟程之際便已埋下的算計。黃知府身為一府之長,在江州說一不二。我得令前來江州徹查堤壩一事的時候,黃知府便已得知了消息。

「黃知府需要足夠的時間好讓他抹去指證他的罪證,也需要時間做假證。水災之後必鬧時疫,我既然來了江州,那染上時疫便是最合情合理不過的一樁事,到時候我還能不能留下性命離開江州,那就得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黃知府是三皇子一黨的人,這些年來他一直和京城那邊保持著聯繫,對京城的局勢頗為了解。只不過,他和陳笙並無關係,陳笙雖也是三皇子一黨的,但黃知府這人尤為謹慎小心,沒有和陳笙多有接觸。

「在他看來,陳笙來了江州最好,因為陳笙在明,我必會緊緊盯住陳笙,那麼他黃知府就能一直躲藏在暗處,叫我猜疑不到他身上。

「直到陳笙被關入牢中,黃知府通過此事認為我過於維護你,事後他同縣丞打探消息,縣丞一時說漏了嘴,讓他猜到你可能就是從前被我貶為妾室的原配。黃知府城府極深,他按兵不動沒對外聲張此事,他一直在等,等我中了毒,然後無聲無息地死去,旁人只會以為我是染了時疫的緣故,絕不會疑心到我是中了毒。

「他萬萬沒料到京城竟派來了寧太醫,不僅如此,還察覺到我中了毒,這讓他大吃一驚。慌亂之下,趁著別人都在關心我中毒之事,他便把杜大夫拉下水,逼迫杜大夫出面誣陷你,意圖將水攪得更渾。杜大夫是本地的一位大夫,本就無甚勢力,被逼之下,只能聽從黃知府的安排當眾指認你對我下/毒。」

幸而明熙發現馬倌有異,他才順藤摸瓜地查到黃知府的身上,種種罪證在前,由不得黃知府抵賴。

***

江州的疫情終於控制住了。

城門被解封,原先因疫情的緣故被迫閉門的店鋪又再度開門營業,江州又恢復了往日的繁榮模樣。

百姓開心,官府也不必再為時疫一事忙得焦頭爛額,自然也高興得緊。

江州城內上上下下一片歡喜,大肆歡慶。

容玘看著進屋稟事的李泰,面露詫異:「明熙離開江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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