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來到他跟前,試探著問:「殿下,您要不去把楚大夫追回來罷。」
楚大夫才上馬車沒多久,倘若殿下這會兒便急急出門,騎上快馬一路疾行,未必追不上楚大夫他們。
那日他忍著羞恥心躲在門後偷聽了幾句,聽話中的意思,楚大夫心裡分明還是有殿下的,而殿下又是極在乎楚大夫的,殿下眼疾又已痊癒,楚大夫雖說著要離開,但殿下多哄著些楚大夫,楚大夫未必不會心軟。
楚大夫和殿下兩情相悅,若是就此分別,豈不是可惜至極。
容玘神色悽然:「不必了。」
他是渴望跟明熙破鏡重圓,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明熙有一丁點兒的痛苦。
***
楚明熙在湖州本就名聲極好,婦孺身上但凡有個病痛,便會前來仁安堂尋她醫治,自從她去了一趟京城後,也不知是誰從某處打聽到她治好了長公主久病難愈的舊疾,為此長公主還親筆題詞了「醫者仁心」的牌匾賜於楚大夫,楚明熙愈發名聲大振,前來仁安堂看病的人幾乎要把門檻踏破。
楚明熙將醫館託付給了葉林和石竹她們,帶著惠昭週遊四海,間或在途中行一下醫,為羞於找男大夫的女病人看病問診。
這是她從前就有的心愿,而今不過是換了個人陪在身側。
日子匆匆而過,轉眼已是幾年後。
深秋時節,枝頭的桂花被雨水打落滿地,鼻端輕嗅,仍是有一股股極濃郁的桂花香撲鼻而來。
前日下了一場大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處處望去一片濛濛細雨。
因著下雨的緣故,街市上不甚熱鬧,連帶著下飯館的人也少了許多。
這日,楚明熙得了空,帶著惠昭去天香樓吃飯。
天香樓名聲在外,哪怕是下著雨,店堂內也照舊坐滿了食客。
楚明熙要了一間包間,跟著夥計上了二樓。
夥計將一道道菜端上桌,楚明熙夾起一塊醬鴨才要塞入口中,耳中忽而聽得隔壁的包間裡有人議論道:「先帝怎會留下詔書傳位於五皇子,五皇子今歲不過十二歲。」
「話倒不是這麼說,據聞,先帝臨終前給當時的五皇子指了輔助大臣,由那幾位大臣輔佐小皇帝執政。皇上是英明聖君,他挑中的大臣,大抵也錯不到哪去。」
另一道聲音跟著道:「怎地傳位於五皇子,不是二皇子才是太子麼?二皇子二十有六,且文武雙全,又曾屢次立有大功,為何不是二皇子,反倒將皇位交予五皇子?」
「你不知道麼?前些時日二皇子主動讓賢,無論先帝和如今的太后如何勸說,二皇子都執意如此,先帝無奈之下,只得另選五皇子繼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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