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江司衡低低地笑了一下。
半晌，他突然開口問了句：「小魚，是你的小名嗎？」
林清魚一邊拆著包裝，一邊回應道：「不是呀，這是鄺檸這麼叫的，我一般都叫自己…天才少女！」
「天才少女…」江司衡很輕地重複了一句，「挺有意思的。」
吃過午飯，林清魚同江司衡問了一句他平時都在哪裡複習的。
江司衡沒有隱瞞：「C座三樓的一間空教室里。」
林清魚哦了一聲，隨即接著問道：「那我下午可以和你一起複習嗎，主要是我數據結構有些地方沒搞明白，感覺手機上講不如線下講有效率。」
片刻，她聽見江司衡回答了一句：「可以。」
得到應允，林清魚興沖沖地將自己那堆複習材料全都搬到江司衡複習的那間教室里。
江司衡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但林清魚怕自己再坐過去那些材料會擋到他複習，於是挑了他前面的位置坐。
因為數據結構老師在釘釘群里上傳的樣卷裡頭，最後一道大題都是編程題，所以林清魚特地把電腦也搬過來了。
雖然不是很想敲代碼，但為了考試她還是不得不去敲一下。因為之前的py插rm壞了，老師特地給了林清魚一份鏡像文件，勉強能讓她在鏡像系統裡頭下載個anaconda寫代碼。
她習慣性在電腦裡頭打開很多文件但是不關，不用了就讓電腦處於待機狀態。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她原本想點開下方的那個虛擬機，結果不小心點到之外包比賽用的VS軟體，還不小心點了運行，導致電腦屏幕一下子切換到當時做的網站上面。
剛想點關閉，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林清魚。」
「介意我看一下你的那個網站嗎？」
聞聲，林清魚有一瞬的呆滯，她回頭去看身後那人。
他正喝著水，背後隨意地貼在椅背上，眼眸目不轉睛地停在她的電腦屏幕上。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想看，但林清魚還是應道：「可以啊。」
畢竟比賽已經結束了，而且當時比賽期間每周都要當著所有參賽人員的面進行一次進度匯報，也不差他一個人看。
得到同意，江司衡起身坐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在觸控板上輕輕划動著，意外地看得認真。
林清魚見狀，不由得有些臭屁地說道：「不是我吹，我這設計的界面連老師都夸好看。」
良久。
待所有界面都看過後，江司衡低低地回了句：「確實…做得很好。」
「你下學期參加外包嗎？」林清魚問道。
下學期有一個大學生服務外包的國賽，賽題一般在十二月底就發布了，截至提交時間則到四月中旬。
至於林清魚為什麼這麼問，是因為她後來有一次心血來潮去反看過這學期省賽的參賽名單，在裡頭看到了江司衡的名字。
當時第一眼是感到疑惑，雖然每次開會只要隊長去就夠了，但自己偶爾去跟著去過那麼一兩次，卻是一次都沒見過江司衡。
「不是很有把握呢。」江司衡開玩笑似的回了一句，隨即又很輕地笑了一聲。
「當然，如果能撬牆角的話。」
林清魚有些納悶：「什麼？」
江司衡只是慵懶地靠著椅背，低聲說了句：「沒什麼。」
……
晚上，林清魚閒著沒事開始下載apex。
她還特地管江司衡問了句平常都玩什麼遊戲，想著給一塊兒下載了。
結果當看到江司衡發來的一張擁有遊戲截圖時，林清魚懵了。
下一秒，她將截圖轉發到群里。
魚魚不玉玉【價值兩萬多的帳號，我哪敢跟少爺談戀愛啊[微笑]】
鯽魚【老林一開始啥也不了解，就衝著臉去了啊】
魚魚不玉玉【盜號的那位不也是嗎[黑臉]，人家都是始於顏值懂嗎】
司康大人【服了，我能不能問他：如果有女孩子追你，那你會打算談戀愛嗎】
魚魚不玉玉【他應該會說不會，不過不必在意】
司康大人【我要是有你的一半豁達，估計現在都能跟他親嘴了[黑臉]】
魚魚不玉玉【我有自己的全部豁達，我也不敢莫名其妙的親嘴啊[再見]】
林清魚一邊盯著手機屏幕，一邊分心去看遊戲下載好了沒。不過看到進度條時，林清魚突然就不著急了，因為這遊戲有70多個G。
驀地，手機又震了一下，是王鏡允在群里發的一條信息：
——想歐巴了可以假裝手滑點視頻再掛斷。
林清魚：「……」
當初剛加上王鏡允時，林清魚本來是想戳他頭像進去看朋友圈的，結果手指十分不靈活地按到了視頻鍵，不止王鏡允嚇到了，她自己也嚇到了，連忙按了掛斷。
舊仇新翻，點她呢。
魚魚不玉玉【有種讓江司衡對我手滑一個試試呢】
說時遲，那時快。
寢室里突然響起了一陣語音通話的音頻，餘光瞥見手機界面變了，林清魚下意識投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