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江司衡就是比較慢熱呢。
其實內心是不抗拒的,只不過需要時間慢慢去消化。
她記得王鏡允也是土象,先前還特地找他諮詢過情感問題。同江司衡一樣,他也說自己不是個容易情感外露的人。
排除他是被前女友綠了然後產生PTSD的可能,這麼一來,好像也解釋得通。
猝然,窗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拍打聲,嘀嗒嘀嗒的,聲音由緩至急。
林清魚猛地起身跑到窗邊,帘子掀開一看,玻璃上沾滿了水珠。
果然是下雨了。
這會兒雨勢還算不上特別大,林清魚生怕待會兒雨下得更急,揣上包想現在就回去。
手臂忽地被一個東西抵了一下,林清魚回過頭,看著肖塘遞過來的傘,只聽他說道:「打算淋雨嗎,混蛋勉為其難當個好人把傘借你。」
林清魚雖然沒帶傘,但她知道肖塘也只有這一把。她要是拿了,淋雨的就要變成他了。便擺手拒絕道:「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社聯那兒還有傘呢。」
每次辦活動時,贊助剩的物資都會直接歸屬社聯,她記得上學期開學的那次社團招新會就剩了好幾把雨傘都存放在架子上。
然而,當她趕回社聯值班室找雨傘時,才發現那些傘之前不知道被誰拿去用了,然後一直沒送回來,導致這會兒架子上一把雨傘的影子都看不著。
她垂頭喪氣地走出值班室,架空層那邊傳來的雨聲還很明顯,她正想著要不要再折回去找肖塘借下那把傘時,從活動室那條長廊突然拐出來一個人影。
像是心有靈犀般,兩人不約而同地無意識朝對方看去。
一瞬間,視線凝滯在這片空氣中,清晰的雨聲在耳畔縈繞,裹挾的涼意一寸、一寸地入侵進人的神經中,似是要將人在模糊的思緒中抽回清醒。
兩人就這麼在原地定定地站了幾秒。
片刻,那人驀然改變了自己的原行軌跡,轉而邁著長腿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腳步聲在這條僅有兩人的迴廊中顯得格外清晰。
林清魚怔愣地看著自己一步之外的江司衡,忽然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反倒是他,從自己手上掃過一眼後,主動詢問道:「沒帶傘?」
林清魚訥訥地嗯了一聲。
江司衡接著問道:「要一起嗎,我傘或許夠大。」
意料之外的詢問。
這一次,林清魚驚訝又堅定地嗯了聲。
不過,對於一個人來說,江司衡的傘確實夠大,但對於兩個人,堪堪可以裝下。
許是怕她淋著,江司衡難得地說了句:「你要不要,抓著我的衣角。」
他的視線未在她身上停留,以至於林清魚分辨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她還是大膽地,輕輕扯住了他臂彎處的衣袖:「走吧。」
雨滴落在傘面的聲音分外清晰,因為怕步伐過大地面的水漬會濺起,兩人意外同頻地走得很慢。
一直走出校門口,路過街邊小攤時,林清魚突然投去了視線,隨即輕聲喊了一句:「江司衡…」
江司衡應聲停下腳步,注意到她的視線,幾秒後開口問道:「想吃雞腿?」
林清魚頓時訝異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江司衡嘴角微微上揚:「猜的。」
林清魚有些不好意思道:「會不會不太好啊,還得浪費你時間。」
江司衡:「不礙事。」
陪她去買過雞腿後,一直到寢室樓下,林清魚上了台階,脫離了傘的庇護。
原以為她會直接進去,江司衡本想轉身離開,卻在下一秒,他聽見了擲地有聲的一句:「江司衡,謝謝你。」
抬眸的瞬間,是林清魚那張靈動清晰的小臉。
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他迎上少女的目光:「不客氣。」
*
周四中午,因為社團狂歡夜的事,團委老師特地把相關事務環節的負責人叫過去開會。林清魚作為對接組的總負責,自然也需要到場。
因為中午下課時間晚,林清魚沒吃午飯就過去了。這場晚會團委老師特別重視,因此每個環節前期以及當天該幹什麼事都講得事無巨細。
一場會議結束,已經快一點半了。
下午還有課,林清魚趕不上先去吃個午飯,只能提溜著電腦回教室。
當前大部分節目的審核視頻還沒有發送過來,但節目信息已經填得差不多了,一般來說除非是節目特別無趣且冗長,不然審核大概率是不會刷掉節目的,所以團委老師讓林清魚這些天有空先把初版的台本做一份出來。
這門課是個水課,林清魚坐在最後排,又餓又困地在電腦上做著表格,還時不時要幫忙回復群里社長的部分問題。
後面給自己累急眼了,直接合上電腦開始睡覺。
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她才緩慢挺起身子,卻莫名有一種越睡越暈的感覺。
她強撐著那股不適的感覺,慢慢將東西收拾好,想站起來卻是腿軟得沒力。只能又坐回座位,枕著手臂趴在桌上,來來回回地吸氣吐氣,大腦近乎宕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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