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號當晚林清魚去檢查活動室時,難得見活動室如此安靜,基本都沒什麼人在,除了吉協還亮著燈。
林清魚走了一圈沒發現問題後,又拐到吉協活動室門口靠著牆,看向裡邊的肖塘問道:「人家都跑出去玩了,怎麼你還在堅守陣地?」
肖塘原本在敲著鼓,見她又折回來,將鼓架放到一邊,起了身坐到沙發上,笑得散漫:「你不也是?」
林清魚雙手抱臂,笑得牽強:「早知道留下來的要檢查活動室,我連夜也給自己買動車票。」
肖塘聞言哼笑了聲,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又掀起眼皮子來看她:「不打算坐會兒嗎?」
林清魚擺擺手:「我過會兒就要回去。」
又頓了下,自言自語道:「不對,我現在就要回去。」
肖塘沒答話,臉上的笑漸漸收斂起來,那雙對什麼總是漫不經心的眼眸難有地染上幾分認真,緩緩開口道:「林清魚,你不是說你不追了嗎?」
林清魚疑惑地啊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是指什麼事。她頭微歪,抵在門沿上:「是沒在追了啊。」
畢竟她現在就算突然又死灰復燃,但當著江司衡的面也不敢表現出來自己還喜歡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對方又開始抗拒地送自己第四次拒絕。
肖塘有些較真地接著追問道:「那萬一,他喜歡你你也會拒絕?」
「他喜歡我?」這幾個字林清魚雖然從鄺檸那裡聽了不下百遍,但從別人口中聽到還是很新奇的。
肖塘補充道:「我指的是萬一。」
林清魚抿抿唇,還真認真思考起來了:「那我得考慮一下再答應吧。」
她對這事確實不自信,說出這話來自己都想笑。
驀然察覺手機在震,她點開來看,是嬸嬸發過來的,說自己的學生證落在柜子裡邊忘記收走了。
因為最近並沒有需要用到學生證的地方,也不怪林清魚近一個月都沒察覺自己學生證往帶了,她忙回復道:麻煩嬸嬸啦,我明天過去取一下。
收起手機後,同肖塘說了句走了後,轉身離開活動室。
隔天一早,林清魚起來化了個妝。
倒不是說出門有多講究,而是在昨晚鄺檸給她發的班級統計國慶離校情況的表格里,看到江司衡國慶回家的填寫信息。
就在同一棟小區,她不能保證自己時間掐得准,碰不見他。因為比賽的這段時間太趕,她總是隨便扎了個頭就出門了,這會兒難得有時間,總得刷新一下他的印象。
換完衣服後,對著鏡子照了照,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麼。目光不經意一瞥,瞧見了桌上的那對耳環,她好像知道缺什麼了。
整理好後,她打了輛車到地鐵站,打算坐地鐵過去。
一直到思桐區,一路上到小區的7棟8樓里,都沒瞧見江司衡。取完學生證,剛進電梯,林清魚就暗想失策了,儘管她嘴上說著不想看見他,但好不容易化了個全妝,怎麼著也得發揮個作用吧。
說不準呢,一會兒下到下一樓層忽地他就進來了,像第一次一樣。
然而電梯一路到一樓,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林清魚頓時不高興地皺起眉頭,一路往前走著,一邊拿著手機照著自己。攝像頭裡的那張臉儘管委屈地微微擰巴著,但掩蓋不住的好看。
江司衡不感到遺憾嗎,自己難得出門化了妝,結果他連自己的面都沒見著。
她對著相機摸了摸自己鼻樑點的那顆痣,真是白瞎自己這麼用心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剛要低罵一聲,小腿忽地傳來一股毛茸茸的觸感。
林清魚頓時不敢動,視線僵硬著從手機屏幕上移到自己的身下。看見那隻熟悉的薩摩耶時,她瞬時愣了一下,慢慢地將目光移到自己身前,方才被自己吐槽的主人公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前。
江司衡瞥了眼林清魚手上的學生證,大致明了她來的目的,彎著眉眼,溫煦地開口道:「下午好。」
剛才還罵著人呢,這會兒突然出現了,林清魚還是有些尷尬的,僵笑了下,忙半蹲下假裝陪哼哼玩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在哼哼很配合,總愛這邊蹭蹭她那邊蹭蹭她的,一下子把林清魚的心虛也轉移不見了。
她來回順了順哼哼那鬆軟的毛髮,聲音不自覺夾了起來:「哎呀,怎麼對姐姐這麼熱情呀。」
哼哼嗷嗷了兩聲,像在回應她,只不過林清魚聽不懂。但下一刻,一句她聽得到的話從頭頂傳來:「他還,挺喜歡你的。」
林清魚怔了下,目光上抬,正好撞上江司衡的視線。
停滯幾秒,林清魚率先移開,起身整理了下頭髮後,側著頭回應道:「我當然知道啦。」
她偷偷吐了口氣,又慢慢將目光挪向他,故作坦然道:「你別誤會,我就是來取個學生證的,我待會兒就要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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