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完鞋子往屋裡走,周頌宜轉轉脖子卸下疲憊,她計劃先上樓泡個澡,昨晚不太清醒,洗澡也就隨便應付了一下,今天起床時就感覺有些不舒服。
餘光里謝行繹正徑直走向客廳,也許是在等待司機過來接他去公司,周頌宜也沒說什麼,直接上樓了。
挑選完喜歡的浴球和精油,周頌宜脫掉衣服踩進浴缸,她舒服地泡在溫熱的水中,感受著毛孔打開的輕鬆感,玫瑰香型的精油混著香水味在整間浴室瀰漫,周頌宜發出一聲感慨——人生就該這樣。
她邊泡著澡邊和祝月好通電話,聊到昨晚的事,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早知道我就不喝那杯酒了。」
祝月好昨晚是被自己學生帶回公寓的,今早起來想起這件事,她才後知後覺地有些丟臉,看來自己作為老師的最後一點威嚴也被她親手丟掉了。
這有什麼的,對比起自己經歷的,這都不算太大的事了。周頌宜嘆了口氣:「你這都不算事。」
祝月好笑笑,嫌她大驚小怪:「你那能有多勁爆?總不能是你和葉柏衍開房被謝行繹發現了吧。」
怎麼能一猜就准,周頌宜沉默幾秒,有點反應不過來她這樣露骨粗俗的描述。雖然她也完全斷片了,壓根不記得是葉柏衍帶自己去的酒店,但不用動腦子想都知道一定是他。
見周頌宜沉默,祝月好倒吸一口涼氣,試探性地問:「真的啊?」
周頌宜輕輕回了聲「嗯」。
短暫的寂靜後手機里傳來了尖銳的叫聲,周頌宜默默捂住耳朵。
祝月好語氣歡騰,周頌宜隔著屏幕都能想像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八卦:「謝行繹什麼態度,他有把你怎麼著嗎?他有沒有和葉柏衍扭打在一起?」
「打住,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好不好。」
其實周頌宜也很心虛,她也不知道昨晚醉酒的自己是怎麼把謝行繹那傢伙哄開心的,今天居然一點要陰陽怪氣的意思也沒有。
「可這實在是太勁爆了,早知道,我走前就應該在你身上放一個微型攝像頭。」
「……」
剛才還說不勁爆。
兩人又聊了一會,洗澡水都有些涼了,周頌宜一邊和祝月好說再見,一邊披上浴巾邁著長腿跨出浴缸。她今天下午和設計師預約了交流下午茶,打算進一步談談酒店的設計稿細節。
上午穿的那套連衣裙已經被她隨手扔在了髒衣簍里,肯定是不能再穿回身上。周頌宜在衣帽間挑了件小套裙,網紋白色吊帶配著深灰色小西裝外套,豐翹的臀部被外套同色系的A字裙包裹,線條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