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看了眼時間,謝行繹面色凝重,披上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知道原因的陳紹安在一旁笑得不行,滿腦子都是周頌宜生氣時某人巴巴在她周圍繞圈的場景。
費承卻有些不解,他跟在謝行繹身後,追問:「阿繹,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待會吃完飯我們就去跑山,會所隔壁我已經叫人圍起來了,哪會有人來打擾。」
從前在紐約讀書時,他們就時不時去人少的地方飆車。當時也是玩命,一腳油門踩到底,跑車轟鳴聲就如同興奮劑,讓總是沉寂的血液沸騰起來。
但畢竟已經過去很多年,什麼都會變,就像面前的好友也變成了他最厭惡的那類陌生人。
想起過往,謝行繹面色緩和不少,但依舊像剛才那樣將人擋在一邊,保持著一定距離,疏離地同他講:「抱歉,我家太太管得嚴,以後類似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
何成濟早已經拉開車門在一旁等候,待謝行繹長腿一邁跨入車內,他立馬有眼力見兒地關門,留下一臉尷尬的費承站在原地。
第32章 ·冬禧· 搬到我房……
剛到酒店, 謝行繹就接到了陳紹安打來的電話。
陳紹安知道謝行繹在生氣,也明白今晚確實是費承的問題,那樣的做法是對在場所有人的不尊重, 所以他一出包廂, 就立馬打電話給謝行繹, 打算替費承道歉。
對面環境有嘈雜,但陳紹安的聲音卻很清晰:「費承讓我和你道歉,說他保證,今晚的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謝行繹回:「嗯。」
話是這麼說,但他們都知道,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了,價值觀不同的人註定是做不成朋友的。
不過一碼歸一碼, 好不容易來一趟深州,又剛好有地能放鬆, 京州山少,基本都是平原,除去幾處景點外, 幾乎沒有可以跑山的地方。
所以,費承昨晚包的那一圈兒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紹安琢磨著謝行繹究竟是個什麼態度,他試探地問了幾句, 眼見謝行繹氣消了不少後才乘勝追擊:「你明兒幾點的飛機,要不過來玩玩,就當解悶, 我今天試過了, 這家俱樂部安全措施做的不錯,山上風景也挺好,挺解壓的。」
白天跑山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夜晚一切都是未知的,但青天白日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那是一種瞭然的瘋狂。
謝行繹算了算時間,應當還有空餘,他隨手將外套掛在髒衣簍里:「最多一圈。」
說罷,他就掛斷了電話。
翌日一早,剛到酒店樓下,陳紹安派來的車就已經停在了珀斯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