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晨想用內力碾碎信紙,卻發現內力凝聚的一刻,周身的經脈都在痛,就連冷汗都已冒了出來。這股子痛和她月中的疼痛略有些不同,不待她想清,疼痛頓失。
將信紙遞給了一旁的少征,司馬晨咬唇離席。
幾人見司馬晨離開,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寫著:「竑無剛,欲親政,崔謝合流,迫長安就藩離京。不日長安往蒼雲滇避險。」
不久前少角還笑罵著是否長安長公主同楚君離心,現下,竟真一語成讖。
少征、笄女轉過眼看著趴在椅子上的少角,表情複雜。
少角很是無辜,他也不知自己這張嘴竟然如此靈驗。他眨了眨眼,連忙說道:「你們看我作甚,那幼主懦弱無能,關我甚事!我屁股好痛啊……」
少征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隨後將其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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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司馬晨端坐在椅子上,神情看不出什麼,但她此刻心中正亂。
她對長公主如何不感興趣,也不甚關心。只是此事有些蹊蹺,不太像是長安的手筆。
長安既能掌權執政長達五年,自是有些能耐的。怎可能因為殺了三百文官,就被崔謝之流脅迫交出權柄?她那幼弟,雖是年幼,卻同她極為親近,會欲圖親政而催促長姐離京就藩?
這事的時機和動機都太過蹊蹺,不得不讓她嚴陣以待。
「少君。」少征在門外喚道。
司馬晨稍稍坐正,這才如夢方醒,應聲,令其進來。
少征同笄女一起進來,笄女手上還捧著方才煮好的藥。她沉默地將藥碗放置在桌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候著。
這藥著實難喝,司馬晨瞥了眼笄女,見她面容堅定,好似自己不喝了這碗藥就不離開的樣子。索性端起碗,起身打開窗,手腕稍稍使勁,一碗的藥直接揚了出去。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等到笄女意識到司馬晨做了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將藥碗重新放到了她手中的托盤上,而自己則是坐回了書桌前。
「少君!」笄女氣得跺腳。
司馬晨卻絲毫沒有被抓到的尷尬,她神態自若,沉聲道:「笄女你先下去,我同少征還有旁的事商議。」
笄女氣急,拿著托盤離開。
少征站在原地看著少君同笄女鬥法,心中無奈,出聲:「少君該按時用藥才是。」
「鬼才吃那玩意!還是讓少宮死了這條心才是,待找回嫂嫂……」
少征目光晦暗不明,裡面充斥著憂慮。少君此等心態可如何是好?
意識到自己多言,司馬晨頓了頓,正色,詢問少征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