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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自己殺了多少人,多少的血灑落在臉上,面具都不會被血跡污染。

可她,滿手都是血。

她殺孽太盛。

司馬晨被笄女扶著坐下,笄女繞後輕手將她的面具摘下。待看清她的面容,單薄的身子竟止不住顫抖起來,笄女比司馬晨年長,因府中並無女主人,掌管府中事宜已久,早就有了當家的模樣,可現下,她雙眼通紅,淚水盈在眼眶,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屋內留了一扇窗戶未關,冷風透過窗吹了進來,略略拂動司馬晨的髮絲。司馬晨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銅鏡中倒映著她的面容。她生得白,現下面色卻比過往看著還要蒼白些許,薄唇未有一絲弧度,就連僅有的血色也消失殆盡。

看著如此模樣的司馬晨,笄女心中酸澀,這自然不是她第一次瞧見如此的司馬晨,也深知不會是最後一次,可心中還是難以言喻的心疼。她知曉少君最不喜歡她的眼淚,垂眸,不願讓司馬晨發現,匆忙將臉上的液體抹開。神態自若般,將司馬晨的發冠拆下。

見到她這樣,司馬晨露出一抹笑,抬眸看向笄女,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輕笑著問道:「可是我變醜了?」

「怎得會!少君莫要胡言!」笄女被她這番話驚醒,當即反駁。似是對她這樣說話有些不滿,她起身,竟往一邊去了。

司馬晨正欲說些什麼寬慰笄女,恰逢此時侍女已經準備好了溫水,笄女前去開門。

見笄女正和侍女們忙活著,司馬晨背對著眾人,又瞥了眼銅鏡,心中煩悶,抬手將銅鏡掀翻,不欲再看自己如此面目可憎的模樣。

「姐姐可是背著我偷偷掉眼淚了?」微風一過,有幾片嫩青色的葉子隨風飄到窗邊,司馬晨拿起嫩葉看了眼,轉過身,對著背對著自己的笄女問道。

笄女比不得宮商角徵羽五人無時無刻陪在司馬晨身邊,但她也是自幼就跟在她的身側的。雖有尊卑只分,可在笄女心裡,眼前的少君早就如自己的幼妹一般,瞧見她渾身帶血、虛弱至極的模樣,她怎能不心痛。

「少君莫要取笑奴婢。」笄女轉過身,她的眼睛裡泛著水霧,回著司馬晨。

司馬晨輕輕地笑著,良久,她抿了抿唇,下唇有些蒼白,說道:「笄女姐姐,你看晨的相貌,可和幼時一般?」

日光照耀下,司馬晨的髮絲自然地垂落,毫無半分規矩。然而她背對著光,似是閃著光溫潤的玉一般,晶瑩而高貴。

府中近侍皆知曉少君樣貌,無一不稱讚。然而笄女很清楚,對少君而言,她的貌美反而更像是一種負累。她已被迫裝作男子過活,因為貌美的女相,更是不得不戴上面具。

瞧著笄女眼神中的悲憫,司馬晨微微一笑,臉頰右側有酒窩淺淺出現,若非她的眼神生冷,看起來當真甜美。

記憶中,幼時的少君就是如此愛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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