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瞧著風瑾。
風瑾身上的白色中衣早已經被血染紅大片,面色也極為蒼白。她對汲瑜這種失心瘋一樣的舉動並無太多微詞,甚至,她還抬起手,摸了摸汲瑜的後腦髮絲,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來。
「阿瑜,是我,風瑾。」
「活生生的,你的,風瑾。」
此言一出,汲瑜身子一抖,她雙手握著風瑾的肩頭,眼巴巴地看著風瑾的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下一瞬面前的風瑾就再次同夢境一般消失不見,如同千百年來她經歷的一樣。
「風瑾……」
王族如何,祭司又如何,她已在黑暗孤苦的桑梓之地徘徊了千百年,眼下,她終於又見到了風瑾。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緒,汲瑜癟了癟嘴,待風瑾的目光同她相撞後,不爭氣的眼淚又一次落下,她抱著風瑾,不顧此處的蹊蹺,也不管為何自己從桑梓地出來了,終於是放聲大哭起來。
汲瑜長風瑾幾個月,又是汲隠的胞妹,自是從小被看重、尊貴異常的。風瑾何曾見過汲瑜如此模樣,英氣十足的眼眸現下通紅,一雙赤色的瞳孔緊緊地看著她,風瑾心下一笑,再次撫上她的臉頰,她吻了吻汲瑜的耳畔,低聲道:「春宵苦短,阿瑜真的就要哭著過一晚嗎?」
她這樣的話,好像她們二人只有這一晚一樣,汲瑜不願,她正欲反駁。
可不等開口,風瑾的手指便已經扣在了她的下巴處。抬眸看向風瑾,只見到她的眼眸微微地垂著,赤瞳里含著笑,她輕柔地撫著她的唇瓣。冰涼的指尖,一寸一寸拂過,汲瑜抬眸,看向她。
不再管風瑾方才話的含義,抬首吻了上去。
景晨出門穿著的是一件貼里,這樣的衣衫很容易被褪去,風瑾吻著她,手從她的脖頸逐漸往下,找尋到貼里的盤扣,衣衫再次擦動之際,她周身便也只剩下了一件中衣。
許是覺得此舉實在太慢,風瑾稍稍將自己已經污濁的中衣敞開些許,隨後退後半步。在汲瑜還有些迷離的目光中,一雙巨大的青色雙翼在大殿中橫亘而生,隨著她的雙翼開展,身上的中衣自是已然褪至腰間,白皙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汲瑜的面前。
看到風瑾已經展翼,汲瑜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可轉瞬她的鼻息間就滿滿地充斥著風瑾的松香,正欲動作,她的衣衫便已經被褪去了。
「你要化形嗎?」汲瑜拉著風瑾的手,往床榻邊走去,待在床上坐好,這才微微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面前展翼的風瑾。
赤色的眼眸轉瞬變回了墨色,陰沉沉的,暈著多年不見的欲·望。
風瑾並不答,她一言不發地看著未·著·寸·縷的汲瑜,過了會,忽地收了自己的雙翼,湊近了汲瑜。她生的貌美動人,此刻貼近,更是顯得面若天人,她的手勾著汲瑜的肩頭,手指輕輕地在她後肩胛骨處摩擦,而她長長的睫毛更是緊靠著汲瑜的睫毛。赤色的眼眸里似是裝著天上星辰,眼下更是要將汲瑜收入其中一般。
「阿瑜想看我化形嗎?」汲瑜的手握在風瑾的腰間,風瑾微微闔上眼睛,仰著頭,跪坐在汲瑜的大腿上,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