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既是要娶我,可有為韶準備了出嫁前的院落?」長安笑了笑,主動地提起了這件事。
雖然二人結親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各取所需,但景晨當然不願意委屈了長安,出嫁前的院落自然是準備好了的,她斷然沒有讓長安從迴風閣出嫁的道理。
想了想,景晨回答道:「我在金江津置了個院落,此地距離我府上僅有一條街,你以為如何?」
金江津的位置雖然比不得司馬府,但大司馬到底是燕京城內一頂一的煊赫,哪裡是尋常人士能夠比肩的。就是同樣位列世襲五官的大司徒元浩一家,也不過是住在金江津而已。景晨將長安出嫁前的院落置辦在那裡,已經是很好了。
「可是在不久前將軍邀我離開迴風閣時準備的?」長安對景晨的安排並未提出疑義,轉而是詢問起來了不久前她遣人來迴風閣「羞辱」她時提出的那件事情來。
景晨自然聽出來了長安的意思,在長安明明是笑著的表情中,她看著她的眼神,莫名地感覺到心虛,她抿了下嘴唇,回道:「是那時置下的。我想著,若是姑娘不願來我府中別院居住,住在金江津也是極好的。」
「那為何沒有告知我有金江津院落一事呢?」長安的眼裡帶著濃濃的興味,詢問景晨。
「那時我察覺到你的不悅,怕你繼續誤會與我,便只想著和你解釋,將這件事情忘到腦後了。」想到當時長安的樣子,景晨搖了搖頭,又道,「我當時真的以為你要與我斷絕關係了。」
「關係?」長安疑惑。她們二人哪裡有什麼關係?景晨這個登徒子到底在說些什麼怪話?
聽到長安這樣重複,景晨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有多奇怪,她有些慌張地張口解釋著:「就……就……就怕你不再和我聯繫了。」
為什麼要怕?
長安的目光說著這樣的問題。
景晨被這樣的目光看著,一時間也有些回答不上來。她想了想,目光從長安秀麗的面容上移開,轉而看向街角的陰暗處,心思沉寂了稍許後,這才重新開口說道:「世道艱難,主上猜疑,我女扮男裝,少不得姑娘相助。是以,晨怕姑娘不理晨。」
明知道不只是這樣的原因,但長安也不願意仔細去探尋其中細節。生怕再度問下去,景晨這個登徒子會說出什麼讓兩個人尷尬的話來,她點了點頭,不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之後二人無話,一路來到了金江津,景晨給長安置辦的院落前。
一踏入金江津,長安遠遠地就看到了正中的一處院落。院落的圍牆邊有著枝葉繁茂的梧桐,翠綠的梧桐樹的旁邊還開著紫色、紅色的不知名的花朵,行至院前,更是能夠聞到這些花朵散發出來的清幽的香氣。
下馬,長安抬眼,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匾額上寫著的:蕭宅
轉眼又看到了兩尊石獅子,長安不由地對著景晨笑道:「上面的字可是大司馬親自寫的?」
景晨輕輕地點頭,她上前,主動地拉起長安自然垂落的手,說:「姑娘該是認得我的字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