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你辛篤。」景晨看著辛篤,在說話間猛然地聽到下面的風瑾的聲音,她將目光轉了過去。
只見下方的風瑾拉著汲瑜的手,對著司紘和汲隠說道:「司紘,我們成婚後,阿瑜會隨我回蒙山。青鸞一族的崑崙代面,按例將交給新王,我打算將此物交給汲瑜。」
「在場加上你僅有三位大祭司,兩位王族,還不到能夠讓崑崙代面重新認主的人。我卜算個良辰,待叫上司沛和辛筠,你再將代面交給汲瑜如何?」司紘一邊說著話,手上一邊推算著。
如此風瑾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點頭應下。
聽到這個話題已經結束,景晨這才繼續看著辛篤,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就是辛篤,問箏,你是問箏,而我是辛篤。」這是千百年都不會變的事情。辛篤輕聲地回答,她瞥了眼下面的幾個人,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自信,也不知她將汲隠曾經的交代忘到了哪裡,她的語氣十分篤定,說,「如此場景,你的心裡可有什麼話想要問我?」
景晨沉沉地看著辛篤,將她眼中的希冀收入眼中。她默了默,沒有繼續辛篤的話題,轉而她伸出了手,貼上了辛篤的額頭,感受到上面的冷汗,她頓了頓,說:「你拉我入夢,可會對你的身體有損?」
辛篤哪裡想到景晨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她眼睛眨了又眨,想要說不會有什麼影響。可話在說出口前,又轉了個彎,誠實地回答:「我是你的表妹,不管你是汲瑜還是景晨,我都是問箏的表妹。我和你雖有血緣關係,但這關係百年來已經變得有些血緣淺淡,引你入夢,會對我有一定的影響,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體格很是強悍,如此並不會傷我太多。」
「好。」景晨淡淡點了點頭,她站起身,瞧著下面的風瑾和汲瑜,說,「辛篤,我是景晨。」
話音落下,景晨便從辛篤的夢中醒了過來。
司馬府中的辛篤,她立刻睜開了眼睛。她沒想到景晨竟然能夠從自己的夢境中脫身,撐著身子坐起身。她咽了口口水,想要下床給自己倒杯水,然而渾身就和散了架一樣,分外疲憊,不能動彈分毫。
在床上緩了緩,辛篤這才下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撐著身子靠在窗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落下的雨,她的纖眉微微皺起,不由地想到了汲隠。
五鳳族不同於人族分為男女,五鳳只有女子,各族族群不過三千。赤鳳的大祭司是司紘,王是司沛;鵷鶵的大祭司尚未覺醒,大祭司由司紘暫代,她們的王是剛剛覺醒不久的溫予;而汲隠是鸑鷟的大祭司,王族只有尚未成年的汲瑜一鳥,青鸞更是可憐,整個赤瞳王室盡數沉睡著,只有風瑾一鳥清醒著,又當大祭司又當王的。
和這些有著職責與責任的赤瞳王族不同,她是鴻鵠多餘的王族,既不是大祭司也不是王。很長的一段時間辛篤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在這時候覺醒,她的功法不如同齡的汲瑜,她的能力不如年幼的溫予,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