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玉冠,那你的金冠可怎麼辦才好?」明知景晨是大司馬,她的府中決計不缺任何的衣冠,也不介意多些衣冠,可衛瑾韶就是想要問出來,想要知道景晨會如何回答。
景晨沒想到衛瑾韶會這樣問,她的眉頭一皺,理所應當地回答:「我又不喜歡金冠,要是你送我的玉冠,我定日日戴著。」
你一個武將,天天戴著玉冠是怎麼回事?
衛瑾韶失笑,馬上就要將話說出口,就在這時候,景晨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只說了玉冠,渾然將她送的髮帶忘記了,又說道:「平日裡我就戴你送我的髮帶就好,如此,你可會開心?」
衛瑾韶輕笑,她看著景晨,沒有回答。
可她嘴角淺淺的笑容,分明已經回答了。
她會開心。
瞧著這樣明媚的衛瑾韶,景晨瞥了眼四周,她的眼睛眨了眨,目光逐漸從衛瑾韶的眼睛上下落,最終落在了她的薄唇上。
或許在此刻,她應該詢問瑾韶,自己能否再做一次登徒子。可她深知懷中的女人身份有多高貴,她不該一次次輕薄於她。現下二人的姿勢在楚國人看來已經很是傷風敗俗了,若是……
罷了。
「我已經向段毓桓言明了要娶你,他已經同意。想來不日就會讓司渂卜算。」景晨稍加正色後,說起了正事。
衛瑾韶心中很清楚景晨剛才想要做什麼,甚至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見到景晨竟然說起了旁的事,她也就按下不表,順著她的話,說道:「就在近日嗎?」
「司渂卜算還需要一些時日,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近。尋常人家娶親也需要提前幾月準備,更不要說此次是司馬與司徒聯姻了。」
衛瑾韶深知景晨身份煊赫,她眉頭皺了皺,又問:「若是需要準備個一年半載,可會影響到你出征?」
「我出征估計就在秋後。」漠北的局面遠不到需要景晨親赴戰場的程度,段毓桓此前也不希望她出征,這才壓到了現在。可她馬上就要成親,成親後若是有了子嗣,想來更是段毓桓不想要看到的。以她對段毓桓的了解,比起讓天不假年的大司馬生下子嗣,或許讓她死在戰場上更加的快速利索。
「那我們成親合該早些才是。」衛瑾韶擔憂的卻不是什麼段毓桓,也不是什麼漠北的戰事,比起這些,她更為擔憂的是景晨身上的血脈破損。
現在雖然她也能替她修復一二,但終歸二人沒有一直在一處,許多事情還是很不方便的。而且,沒有景晨在她的跟前,關於前塵的許多事情,都好似蒙上了一層紗,讓人無法探尋到真相。
景晨也曉得該早些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