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苒林默了默,隨後又道,「倒是那五個繡衣使者, 都被我和辛篤姐姐殺了。」
苒林竟然殺人了?
若是沒有記錯,這是苒林第一次殺人。怪不得現在是這幅神情。景晨騎馬來到她的馬匹旁邊,抬眼瞧了瞧現在苒林的神情,玄機劍挑起苒林的韁繩,說:「隨我一塊去霧靈山吧。」
苒林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同於景晨十幾歲就上戰場,苒林長大的西江算得上和平, 疾叔叔也斷無道理讓女兒衝鋒陷陣,所以, 就算生長在司馬一族,苒林的手上也是乾淨的。
第一次殺人終歸是會有些心裡過意不去的。
「昨夜睡了嗎?」景晨騎馬慢慢地走在苒林的身側,看著她眼底的烏青,明知故問。
面對姐姐,苒林從來是乖巧的,她搖了搖頭。隨後又轉過了頭,眼睛裡不知為何帶著些晶瑩,說:「沒有睡著,閉上* 眼睛都是那個男人滿臉是血的模樣。問箏,我好似不像是司馬家的人。我好沒有出息。」
「第一次殺人就是這樣的,不必掛懷。」景晨也不知道該如何寬慰苒林,只能幹巴巴地說著,想了想又說,「你又不是我這種天生下來就喜歡殺人的,心裡有些過不去很正常。」
「辛篤姐姐就沒事。」苒林想到昨日辛篤的風采,心頭不免有些低落,「同樣都是你的妹妹,辛篤姐姐要比我利落的多。若不是她,我昨日就要被那個繡衣使者傷到了。」
景晨一個眼神遞過去,示意苒林細細講。
「一開始發現繡衣使者,我們都聽憑吩咐儘量保持著按兵不動。可有一人,他在你的書房裡拿走了一封信。辛篤姐姐的目力過人,她發現了信箋上的封簽是少羽的,唯恐信件被段毓桓收到,打亂了你的計劃。本想活捉那人,可不曾想竟有五人,那些人曉得我的武功最弱,招招直奔我而來,其中一個人用暗器偷襲了我,辛篤姐姐見我差點躲閃不急,就下了殺手。」
景晨點了點頭,對辛篤的處理方式很是贊同。
「那些人的屍體,昨晚辛篤令少角找了些子弟送入宮了。」苒林又說。
這個辛篤,還真是……
景晨失笑,她抬眸看向說到這裡也輕鬆了些的苒林,道:「我不在府中,你和辛篤還有少征、少角如何處理府中事務?」
少商早已經回了南邊,倒是苒林因為漠北一事還沒有解決留在京中。她本就是司馬家的人,所以一直住在府中,苒林從膠東來了京城後也是一直住在她這裡。兩個小姐都住在她這裡,要是她不在府中,出了事情,這幾個人是如何商議的。
「涉及南北情報的事情還是我處理,軍務是少征和少角處理。」苒林坦誠地回答。
「辛篤呢?」景晨詢問。
「辛篤姐姐並不會插手府中事務,但許多事情我們都會問過她的意見再行下發。」
景晨點了點頭,她清楚辛篤的能力,也曉得她來燕京是有著自己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一時間她還不曉得。想到昨天的那個夢,景晨微微垂眸,想了想,說:「很好。日後我若是不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