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景晨和衛瑾韶。景晨略有些疑惑地瞧著衛瑾韶,而衛瑾韶的神色則是有些恍惚,待意識到師父所說的是什麼後,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她轉過頭,想要看看景晨,一眼就看到了景晨疑惑而又擔憂的神情。
「你要走了?」景晨雖不知這男子的身份,也不曉得衛瑾韶來燕京到底為了什麼,可這男人說的,分明是催著她趕快離去。
衛瑾韶搖了搖頭,她瞥了眼男子離開的地方,低聲回道:「師父不願我留在燕京,可她不知,如今的我,已經不是能夠受她命令的稚童了。」
你不是能夠受她命令的稚童了,那那個男的還是稚童?
身高八尺的稚童?
什麼時候你們南楚人那麼高了?
要不是端著面相,景晨眼下定是齜牙咧嘴的。可就算是這樣,她的眼神還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衛瑾韶看到她這樣,沒忍住笑了起來,她上前,不管她面上還戴著面具,捏了捏她面具下細嫩的肌膚,輕道:「這人我之前也沒有見過,但他曉得我的身份,想來應該是師父的另一個徒弟。」
「你們師姐師弟的都沒見過的啊?」景晨沒有什麼師父,並不懂這種,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詢問。
「我到底是長公主殿下,怎能是個人都見過我的面容?」衛瑾韶笑著反問,言語間還挑了挑眉,似是對景晨這樣的問題很是無奈。
景晨點了點頭,認可她這番話。在此之前,她也不曉得長安長公主殿下長什麼樣子。過了片刻,她忽地抬頭又問:「你是長公主殿下,眼下卻要隱姓埋名嫁給我,還是倉促地於下個月十五就要成親,你可會覺得委屈?」
這是什麼樣的問題,難不成她覺得委屈就不成婚了?衛瑾韶搖搖頭,斂眉道:「問箏何意?」
「我想著你到底是公主殿下,不應該委屈你的。」景晨抬眸,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方法一般,眸光亮了一下,但又好像是顧忌著什麼,沒有將想要說的話說出口。
衛瑾韶當然知道她沒有將話說出口,她頓了頓,問她:「若我覺得委屈,你要怎麼辦?」
景晨沉默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忽地說:「若你覺得委屈,我可以向南楚的小王求娶你。求娶不成,我就發兵。」
這算是什麼法子!
衛瑾韶一聽,頓時無語,她搖了搖頭,不理景晨,抬腳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見此,景晨跟在她的身後,目光灼灼的,等候著她的回答一樣。
「荒謬!」無奈,衛瑾韶只得回她。
怎的就荒謬了!景晨心中不忿,想要反駁,話開口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蹙眉詢問:「你在南楚是不是有個定了親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