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韶沒想到已經如此情景,景晨竟還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她微微一笑, 緊緊地擁住面前高個子的女人,隨後, 在她滿是詫異的眼神之中, 一把將景晨推上了床榻。
她終年習武,雖不能說是皮糙肉厚,但這樣的跌落下來,屬實是沒有造成任何的疼痛。景晨稍稍撐起身, 看著如此突然的衛瑾韶,剛要說話,就感覺到了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方才的風還帶著些許的了冷意,而現在,就連風中都帶上了熱。衛瑾韶的吻比夏風炙熱許多,不復景晨印象中的那個端方持中的大小姐, 眼下的衛瑾韶極近的霸道,她的吻似乎要將景晨徹底覆蓋一般。
與火熱的吻一同的, 是她的手。她的手伸進了景晨只穿著中衣的衣衫內,細細地摩挲著她細嫩精瘦的腰肢。不同於景晨滿是老繭而有些粗糙的手,衛瑾韶的手過分細嫩,細嫩到景晨覺得很癢。她躲閃了一下,這一躲閃換回來了衛瑾韶的笑容,她低聲笑著,說:「將軍怕癢?」
她的聲音本就是清潤的,聽起來極為好聽,而此刻,在深夜之中,此情此景,更是平添了一份魅惑動人。景晨被她這樣的聲音弄的臉色染上緋紅,她咽了口口水,平復了下呼吸,小聲糾正著衛瑾韶的稱呼,回道:「叫我問箏。」
衛瑾韶從善如流,她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點了點頭,有些過分紅潤的嘴唇再次張開,說道:「問箏,你可是怕癢?」
「我不怕,不怕癢。」景晨回答。
聽聞她這樣說,衛瑾韶抬手勾起了景晨的下巴,俯身靠近與她,含著笑作勢就要吻下來,可就當她的嘴唇極為靠近景晨的時候,她頓住,轉而說起話來,說:「若是不怕,方才你躲什麼?」
景晨從未發覺衛瑾韶竟會有如此神情,她抬眸看著面前滿是氣勢的大小姐,原本還有些羞惗的心態轉變,她雙手撫摸著衛瑾韶的同樣細嫩的腰肢,瞧見她果然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輕輕地笑了,問道:「瑾韶可是怕癢?」
就是這樣的問題都不能吃虧,果然是睚眥必報的大司馬。
衛瑾韶輕飄飄瞥了眼景晨一眼,說:「若我對你的心意一如曾經,在曉得你是女子的那一刻起,我便再無呆在這裡的必要。」
敵國仰仗的大司馬大將軍竟然是個女子,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勢必能夠引來燕國朝野的震動。何況衛瑾韶的身份還是楚國權柄在握的長公主殿下,若是她想,不出兩三日,燕國境內上下皆能夠曉得景晨的真實身份。
可她沒有,反而,她嫁給了她,替她掩飾了一番。
景晨曉得她這話的意思,她也明白自己到了現在還在確認對方的心意是有些不妥,但她這就是這樣的性子。她笑著看向衛瑾韶,說道:「殿下嫁給我,當真再無旁的目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