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景晨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事情關乎自己失蹤多年的母親,這就讓她失去了平日裡應該有的分寸。她垂下眼,看著衛瑾韶眼中的溫柔與堅定,不知道怎麼回事,慌亂的內心霎時就被安撫了下來。她的額頭貼近衛瑾韶,發出了一聲嘆息,道:「若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衛瑾韶對景晨對自己的依賴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她笑了笑,伸手撫摸著景晨的面頰,在上面落上一吻後,回道:「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找到你的。莫怕,莫慌,前路有我與你同行。」
「嗯,好。」景晨笑著應道。
二人溫存了一番,看到碧書和笄女一起向著此處而來。景晨看著笄女的身影,又想到宮中的那位若是離世,全國都要守孝三年。她心中有了謀劃,看了眼衛瑾韶。
衛瑾韶並沒有理解到她的意思,只是以為她在疑惑為何碧書會和笄女一起,她解釋道:「碧書在我近前侍奉多年,府中的一些事情我便交給她處理了。想來應該是和笄女對新年的分利拿捏不好,才來此處尋你我吧。」
那定然是尋衛瑾韶的,景晨從來不管府中的事情,對於府上有多少人,庫房中有多少金銀,每年的吃穿用度幾何,更是渾然不知。找她拿主意也是白拿,笄女早就知道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從來都不曾找過她。現在找來,肯定是要衛瑾韶這個當家主母做個主的。
果然,如景晨所想的那般。笄女和碧書行禮後,碧書本還想著問一下景晨的意見,就看到笄女直接拿著東西呈給了衛瑾韶看。
「府中事物,夫人處理便好。」景晨咳嗽了一聲,她端起茶又喝了一口,看到這三人在說話,腦海中的思緒也不由地發散到了天邊去。
過了好一會,她察覺廳內已經沒有聲音了,她看向衛瑾韶。卻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笑意,她歪了歪頭,望向她。片刻後,反應過來,轉過頭對笄女說道:「你和少征的婚事我想著在年後辦了,如何?」
哪有人這麼直接問的?
衛瑾韶瞥了眼景晨,她微微一笑,示意笄女坐下。景晨見狀,又說道:「我也是擔憂宮內的那位出點什麼事,要是趕上喪期,這可就是三年。屬實沒有必要為了段毓桓而耽誤了你的人生大事。這事我還沒和少征說,向著先問問你的想法。你說如何?」
饒是笄女在府中如何獨當一面,但在這種話題上,她還是不由地感覺到了羞澀,她沒有立刻給景晨回應。
景晨哪裡見到笄女如此模樣,她眼睛裡滿是笑意,同衛瑾韶對視,暗紅的眼眸中倒映著衛瑾韶也滿是笑意的臉。
半晌,還是衛瑾韶拍板,道:「若無異議,那便這麼辦了。恰好,四叔也快回家了,趕上年關,喜上加喜。」
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