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應過來,溫妗的頭出現在了她的腳下。
她臉上還保持著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可鮮血卻汩汩地流著,整齊的切口顯示著,她是被汲瑜用玄機劍一劍切下來了頭。
哪怕是五鳳一族,雙翼盡斷,頭顱被斬也是活不成的。
「辛篤!」就在辛篤渾身發冷的時候,汲隠閃身出現在了室內。而在她進來的一瞬間,外面的汲瑜一劍送溫恆回了桑梓。
姐妹二人的劍術幾乎將此地的空間都撕裂了,原本算得上昏暗的洞穴,此刻山頭都已經被劍風削平。
倚靠在汲隠的身上,辛篤瞥見了,是她手拿玄機。而玄機此刻正滴著血,屬於鵷鶵王族的血是不溶於世的,這血就漂浮在空中,周旋在她們的四周,看起來十分詭異。
「你殺了溫妗?」辛篤閉上眼睛,問道。
「溫妗偷學禁術,以禁術囚禁你,還試圖剝離你的血脈。其罪當誅,我不過是代替司紘行使監罰之責。」汲隠言辭振振,手卻在辛篤的背後,感受到她幾處大穴被封后,以內力替她沖開。
大穴解封,鴻鵠的血脈逐漸流轉起來,辛篤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虛弱了。但她仍舊靠在汲隠的身上,閉著眼睛,輕輕地說道:「你都把她翅膀扯下來了,還是想要託詞面對王族議事吧。」
「無妨,當下要緊的是你。」汲隠少見的溫柔足以讓辛篤懷念,感受到辛篤的疲累,汲隠揮手置下一處結界,不讓任何聲音傳入。
在辛篤睡下後,汲隠重新出現在外面。
二人渾身浴血,卻因為玄色衣衫看的並不真切。是以鵷鶵並不曉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只以為這二人只是來削平了王族的山頭。
汲瑜看到對方的身影,二人雙雙來到空中,眼看著鸑鷟已經將全部鵷鶵包圍,這才對著此地的所有的鵷鶵朗聲道:「溫妗、溫恆擅習禁術,現已伏誅,爾等可有異議!」
此言一出,頓時議論紛紛。地下有金瞳不服,眼見著就要和鸑鷟的金瞳黑瞳打起來,可不等動作,只聽到耳邊響起一陣破風聲,竟是一柄長劍從她的脖頸穿過。
這金瞳也隨著鵷鶵的王族,一起回了桑梓地。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鵷鶵,這些鳥聚攏在一起,眼看著就要和鸑鷟爆發起激烈的衝突。
最終,一聲鳳鳴從天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