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聞到了姐姐的味道。」汲瑜率先開口。
辛篤點頭,認可汲瑜的答案,她也不故作高深,直接了當地給了答案:「大禍之日前夕,我被賊人剜去了血脈,幾乎神魂消散,想來是汲隠將她的血脈渡給了我。是也不是?」
被堪破百年前的行為,汲隠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但此刻不是羞惗的時候,她點了點頭。
「但你我並未結契,你的血脈與我必定相斥,你是如何令自己的血脈進入我的體內呢?」辛篤又問。
汲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衛瑾韶。
衛瑾韶神情一凜,顯然也想到了答案,回道:「司紘。」
「不錯,就是司紘。」鴻鵠一族皆善醫術,饒是辛篤不善此道,但到底在族內看了不少醫術做法,她的神色微斂,「司紘的血脈與我等不同,我等能令凡人成為長生成為黑瞳。但她的血卻能,起死回生。」
「或者說,不僅僅是起死回生。」
最後一句話辛篤的語氣森森,白茫茫的幻境內更是閃過了一道雷光,似是說了什麼觸犯天道的話語一般。
眾人抬頭看天,最後還是衛瑾韶揮袖在幻境內加上一層遮蔽天機的結界。
「你的咒術越發純熟了。」汲瑜見此,笑道。
衛瑾韶看她如此輕鬆的模樣,也少見地磨去對她的彆扭,笑著點頭。
「她既然能起死回生,那,讓普通凡人成為五鳳金瞳、赤瞳,都變得有可能。」
氣氛輕鬆了一瞬,但隨著辛篤的話語就又一次沉寂了下去。
「這樣說的話,溫妗盯上了辛篤,說不定不只是因為辛篤拒絕了和溫瞳的聯姻,有可能是她知道辛篤的體內有司紘的血脈?」汲瑜想到當年溫妗那副神情,猜測道。
這樣猜測不無道理,但溫妗又是如何知曉辛篤的體內有司紘的血脈呢?
「多日前,風清與我相見。她曾言明,她對景晨並無半分敵意,她不願害她。」衛瑾韶補充道,「風清是青鸞金瞳,她從不聽她族赤瞳的命令,但若是司紘……」
「哦,我查明了,壓制景晨體內血脈的湯藥底方,是司齡交給景晨府中人的。」汲瑜幽幽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