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增殺戮?
不等司紘張口,景晨一掌就已經拍了過去。她並未動用任何神力,不過是一掌,面前的溫妗就已吐出了血來。
五鳳一族的軀體雖不如龍族那般強悍,可要是這麼尋常的一掌就能拍到吐血的話,那實在是太離奇了。
辛篤已經修復得差不多,她下床,走到溫妗跟前,神色微變。
「問箏,你探一探她的血脈。」辛篤目光在她落在地面上的血跡上,在看到這血未像她們的血那般漂浮起來,交代景晨。
景晨和溫妗不是同族,更是沒有任何的契約,自進階後神力比之過往還要霸道不少。若是以她的神力探得溫妗的血脈,溫妗如何能承受得住?
「問箏!你是鸑鷟,還是三色的,她本就被你斬斷了右臂,無論如何都受不住你的神力的!問箏,別折磨她。」溫予的狀況也不是很好,她仰著頭,一雙噙著淚的眼眸看向景晨。
要是在平時,或許還有人為她們說話。然而現在除了擋在溫妗身前的溫予外,無人發聲。
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這樣做了。
「溫予,你當真以為過往的情誼,能夠抵得過你們傷害辛篤和風清的罪過嗎?」
甩開溫予,景晨蹲下,霸道的神力探入溫妗體內。
溫妗怎麼也是鵷鶵的王族,可景晨的神力剛一探入便察覺到了這具軀體的不對勁。這軀體裡面五鳳的血脈十分稀薄,哪怕她曾經斬斷了她的右臂,她的血脈也不該稀薄至此才對。
幾息之間,景晨就已經將這具軀體探完。而溫妗也從一開始,景晨的神力進入她體內的那一瞬間,就暈了過去。
站在暈倒的溫妗身前,景晨沉默不語。
她竟然在溫妗的體內察覺到了自己血脈的氣息。
「怎麼了?」辛篤看她如此,問道。
看著溫予抱著溫妗的身軀,景晨愣了一瞬,她的神色逐漸變得冷漠至極,赤紅色的眼眸看向司紘。
眼底風雨欲來。
司紘坐在床榻之上,在收到景晨的眼神的瞬間,她就已經曉得。
景晨知道了。
不,應該說此刻的景晨才是真正的想起了一切。
站在原地,景晨忍受著意識之海內汲瑜最後潛藏的記憶的衝擊。她能夠感受到自己周身血脈的暴虐,亦能夠察覺到附著於溫妗身上僅剩的功德金光被她所掠奪。
她緩緩地笑了起來,在此刻,她才真正意義上的明白了,為何那時候汲瑜慟哭到恨不得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