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不好好的麼,跟著你去農家樂,吃吃野味釣釣魚,玩兒得夜不歸宿,她倒是爽了!我什麼都沒做,正睡得香,被你吵醒不說,還得挨巴掌,我他媽上哪說理去!」
孟紀淮瞧著他這冥頑不靈還理所當然的樣兒,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去,板著臉說道:「總之,以後你和你那些朋友,都離麥恬遠點兒。」
孟紀廷嗤笑:「哎喲嘿,說得跟誰愛搭理她似的!瞧瞧她那窮酸樣兒,帶出去我都嫌丟人!」
孟紀淮抬手又是一個耳刮子,徹底給他打懵了。
他摸摸左臉,又摸摸右臉,攔住正往外走的孟紀淮。
「等會兒!大哥,你得給我說清楚,憑什麼抽我大嘴巴子,不說清楚就找奶奶和咱媽評理去!」
孟紀淮冷笑,雲淡風輕開口:「要評理,就別找奶奶和咱媽,找咱爸去。論公平公正公開,還得是咱爸。」
聽他提起父親,孟紀廷立馬蔫了。
他們兄弟三個,父親最喜歡大哥,最看不慣自己,真要告狀告到父親那,說不定還得挨頓揍,太不划算。
好漢不吃眼前虧,孟紀廷只能咽下這口氣,給大哥讓出路來,陰陽怪氣大聲嚷道:「慢走不送!」
六樓。
麥恬伏在枕頭上,一邊哭,一邊狠狠捶打枕頭撒氣。
外面有人敲門,她沒理會,本以為過會兒就消停了,可那人鍥而不捨一直敲著,她只得起身,開門前拿手背胡亂抹了抹淚。
麥恬臉上雖然沒
有淚痕,可眼睛紅著,孟紀淮一看就知道她正躲房間裡哭。
他要往裡進,麥恬不讓,攆他走:「你別吵我,我要睡覺!」
孟紀淮哪可能信這話,強硬地直接闖進去,關門反鎖,抬手捧住她的臉。
「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他長長嘆氣,指腹溫柔地划過她濕潤的面龐。
麥恬吸了吸鼻子,冷哼:「你心裡肯定正偷著樂!可算占著便宜了!」
孟紀淮被這話氣笑,輕輕掐一下她臉頰:「小沒良心。昨兒要不是我,你都不知道被哪個混帳東西開了苞。」
他說得這樣直白,麥恬愣了愣,面色漲紅,咬著唇瞧他好半天,氣呼呼開口:「平常斯文正經,跟個老幹部似的,背地裡還不是喜歡耍流氓!」
孟紀淮原本有些氣,這會兒又樂了,直勾勾盯著她,半晌,收起笑容,語氣嚴肅認真:「恬恬,我喜歡你。」
麥恬耳朵紅得發亮,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慌忙後退兩步,不住地擺手:「哎別別別,別說這些,都給我整不會了。」
孟紀淮哼笑,步步逼近,歪頭瞧她那樣子,多了幾分平時看不到的痞勁兒。
「得了吧,你還不會?你比誰都會。」
麥恬不服氣:「我還能會得過你?你都二十八了,別給我玩兒純情!昨天又是手又是嘴,這樣那樣……還、還用酒瓶……」
她說著說著,給自己說害臊了,捂起臉來嘀咕:「豪門公子哥都是一個比一個玩得花,你也不例外!」
孟紀淮頭一回見她這種樣子,喜歡得緊,勾著唇淡淡解釋:「玩得花我不否認,可我不是跟誰都玩兒。」
麥恬聽到這話,更來氣了,兩手放下來,叉著腰兇巴巴問:「好哇,我還得感謝大哥你昨天變著法子玩我是吧?」
孟紀淮淺笑提醒:「恬恬,大哥是在救你。」
這話確實沒錯,而且他也確實沒趁人之危奪走自己初次,可麥恬就是氣不過,難受得要命。
孟紀淮知道她有氣沒出撒,握住她的手,溫柔開口:「你要實在氣不過,就打大哥吧,別心軟,大哥給你撒氣。」
話音剛落,麥恬的拳頭便如雨點般砸下來。
她還真聽話,一點沒心軟,捶得一下比一下狠。
再怎麼說也是女人,力氣大不到哪去,捶的也只是手臂、肩膀這些地方,孟紀淮由她鬧了一會兒,等她停了手,輕輕將她圈進懷裡,薄唇吻了吻她耳廓。
「只要你願意,大哥一直護著你。」他溫柔承諾。
麥恬不作聲,片刻後淡著臉推開他。
「大哥,我困了,想睡覺。」
「行,睡吧。不許偷著哭,要哭就在大哥懷裡哭。」
「嗯。」
「被我發現偷著哭,我就跟你動真格。」
「啊?什麼真格」
「你說呢?」孟紀淮似笑非笑看著她。